同样手握大杀器，懂事的大人比懵懂无知的幼童更好对付。

灰狼无论从体型，还是行为，都被归类为后者。

随后的追踪观察，并没有发现能量损失，于是这一事件被归为意外。

而灰狼此刻规规矩矩坐在桌面上，认真提问。

&ldo;……钱在盛怒状态失去理智？还是钱口是心非？是因为我的道歉不够诚恳？或者这件事无法被原谅？&rdo;

他既然撞上了巡洋舰，或许可以从老尾人医师那里寻求答案？

老医师对他的到来稍微惊讶了几秒钟，随后呵呵笑着，把他捧到桌子上，还给他倒了一杯水，拿了几块软软的小点心。

然后听他讲述苦恼。

直到最后，灰狼提出这些问题，老医师才开口，并不是回答，而是提问：&ldo;狼，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极端愤怒？会失去理智？会口是心非？会不原谅――后面这三个问题，归根结底都是第一个问题衍生的，所以你只要回答第一个问题就好了。

&rdo;

灰狼想了想：&ldo;我没想过自己会极端愤怒。

&rdo;

&ldo;哦哦，愤怒是一种情绪，我们抽象一点，是什么能造成你情绪大幅波动？&rdo;

这一问题灰狼好回答：&ldo;抢不过地盘？&rdo;

&ldo;这是你很重要的目标对吗？&rdo;

&ldo;是的。

&rdo;头等大事。

&ldo;行为和目的具有因果关系。

你知道钱的行为背后，很重要的目标是什么吗？&rdo;

灰狼想想，茫然。

繁殖？船上没有钱的子女。

后宫？钱并没有和任何女人组成正式的伴侣关系。

炫耀性能力？钱也只对部分女人发出上床的邀请。

所以钱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ldo;另外，还有个问题。

&rdo;老医师说，&ldo;你首先得确定，他究竟为了什么而愤怒。

这个问题，很多时候，当事人都不清楚。

背后的，真正的原因。

&rdo;

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抑制了钱的繁殖功能？

还是像钱说的，辜负了信任？

鉴于之前钱一直都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灰狼继续迷惑不解。

&ldo;我应该怎么做才能真正了解他？&rdo;他诚恳请教，&ldo;我伤害了他，他现在根本不想看到我。

&rdo;

老医师说：&ldo;很抱歉，这个我提供不出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