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即万物，万物即主。

主威盛严，碎欲灭恶。

心有我主，万物皆空。

世代延年，谢主隆恩。”

教长把小面包和糖发给了孩子们，他们拿着“应得的报酬”

，欢声笑语的夺路而逃。

“你看起来很饿，需要吃点东西吗？再生者?”

教长对十四说，“这些东西都是主的恩赐。”

“我不会归顺上帝。”

十四收回了右手，表示拒绝，“无论如何，都不会。”

“上帝不需要你的归顺，”

教长把装着食物的麻袋向十四敞开，“就像孩子们唱的那样，‘万物皆主，你信不信，你归不归顺，他都会存在，始终如一。”

“是吗？”

袋子里的东西虽称不上琳琅满目，但十四饿极生悲，在他眼里，这些面包和糖绝对称得上是人间美味，“这世界上还有神灵的存在?”

麻袋里的面包没有包装，也没有任何配料，看起来光秃秃的。

几张肉黄色的糖纸散落面包上，怎么看都不太体面。

“我曾信奉刺猬人——瓦克苏亚为唯一的神明，但结果呢，他们不过是一群浑身长满刺的普通人。

你叫我还能信谁?你们的主?上帝艾伦克斯?”

教长沉默片刻，说：“如果你脚下是船的甲板，而不是陆地，即便你什么都不做，你也会随它飘到远方。

上帝亦是如此。”

装着食物的麻袋依旧向十四敞开着。

他犹豫了一下，随后把左手伸进了麻袋里，抓了一大把面包和糖，匆匆塞进了嘴里。

十四边咽边后退，像看疯子似得对视教长，然后拔腿就跑。

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他边跑边回头，当教长彻底从他肉眼中消失时，他才停下脚步，弓着腰，两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

几个小时前，太阳还无情的散发着无穷的热量，而现在，却已至夕阳西下之时。

教区内的建筑群在日落的倒映下汇聚成了一片光海，无比耀眼。

这是一片白银之城，十四在心里想到，这些轴心教徒崇拜的是一群地外来客，协助地外军队征战沙场，就连建造教堂的建筑材料都是地外物品。

十四十分肯定，这些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最好躲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