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我已经死了是什么意思？”

古恒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看着泷。

泷认真地看着他，决定仔仔细细地告诉古恒：“还记得你突然能看到妖灵是在一场车祸之后，对吗？”

“是啊……不就是那次车祸才……”

“虽然你活过来了，但冥界的生死簿上记载了你应该在那场车祸时离世了！”

“那就是生死簿错了啊！”

“的确，生死簿并非是无法更改的，只是你能看见妖灵，是因为你的灵魂已经不属于阳世了。

而且由于种种原因你也不属于冥界。”

“所以会怎么样？”

古恒努力让自己冷静，他不明白泷为什么泷要突然告诉他这些。

“虽然目前你的肉身还能用，但是几十年后，等到你的肉身衰竭后，没有人能接你来寿终村，你的灵魂永远无法回到黄泉，会在人间不停游荡。”

泷没有吓唬他，他说的都是事实，而此刻古恒的大脑一片空白：“所以我该怎么办？”

“以冥河之主的身份活下去，留在灵界……你已经是永生不灭的灵魂了，我不想看你留在人间虚度过短短几十年的人生最后变成游魂，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留在我身边，留在灵界……”

“我……”

为什么泷突然要我做选择，古恒想不明白。

“如果我死后变成了游魂，你会怎样？我们的契约？”

既然古恒问了，泷只好老实交代：“契约不会消除的，即使你肉身没了，我们的契约也不会消除。

但你知道游魂是什么意思吗？游魂的意识是不完整的，意识会随着时间消散，只能记得短暂的事，会渐渐失去记忆和智力，只会漫无目游荡。

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那时我的立场也会变得很尴尬，你明白吗？”

“如果我选择留在灵界是不是就不能回家了？”

“可你将一直是冥河之主，你可以自由出入冥界和灵界，灵界也有很多好地方的，我还没带你去看过。

其实你现在唯一放不下就是阳间的亲人对不对，他们早晚要面对的，毕竟你其实早就死了……”

“你不懂！

你是冥河河神，也许你看多了人间的生死离别可以无动于衷，可我只是一个凡人，现在离开和那时候就死掉是完全不一样的！”

古恒红了眼睛，“你让我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