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太骄傲，而且，至少，对我是有一点余情的吧‐‐就算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死物，这样任劳任怨地在你旁边呆了几百年，也会有感情吧。

何况，我还是个活物。

他不至于绝杀我，但有了这一次，下次见面，他也断不会再客气。

衍被制住后，大楼的电力系统恢复正常。

走廊的灯重新恢复正常。

电梯的数字又开始跳动。

它正一层一层地往上爬。

我的舌尖留着衍冰冷的血腥味，抵着上鄂时，凉丝丝的感觉直沁心底。

&ldo;别再找我了，你该知道，我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rdo;我将匕首收进长袖里，背靠着电梯的金属大门，微笑道：&ldo;奉劝你一句，以后千万别惹女人，尤其是不要把她逼急了。

&rdo;

因为，每个女人都有变成蛇蝎的本能。

她们曾经对你多么温柔，就可以变得多么强悍。

衍听完我的话，竟然还能做到如斯平静，他最初的讶异已经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莫测而兴味的笑。

&ldo;这样才是锦夜。

&rdo;他淡淡道：&ldo;魔宫里那个乖巧听话的王后，倒一点都不像你。

那个锦夜太苍白怯懦了。

&rdo;

我愣住，未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魔宫那个对他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锦夜，难道就从未入过他的眼吗?

我很挫败，简直是伤心扼腕啊。

‐‐天知道我为了维持那个贤惠知性的形象，费了多少劲，几乎把自己忍成内伤。

结果，就这样被他轻飘飘地否定掉了?

吐血。

撞墙。

……不过，那些已经是往事了，所谓往事如烟，我又何必为那些烟雾再争辩什么。

&ldo;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们没干系了。

&rdo;我耸肩，不以为意地说。

衍依旧是笑，镜片后，那双深邃如碧海的眼睛，闪着暧昧不清的光芒。

&ldo;如果把你逼急了，你会怎样?没有了那只猫，你还会像上次那样一走了之?&rdo;他含笑问，声音却也冷了下去，如我刚才一样，冷成一团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