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小吃一条街有好几个，最出名的是叫城隍的一条街。

所谓城隍者，是东方大地守护一城的存在，亦是司掌一地众生生死祸福的神明，职位就好比是现在常说的县长或者神代对策局里某分局的局长。

既然都说是官员了，那这位城隍老爷肯定是有一座城隍庙作为衙门的，不过城隍街上的老庙早已飞灰湮灭在九十年前了，就算是现在神话世界降临，也没有给人家重修一个。

这里，早上到中午是主要卖小商品工艺品和旅游纪念品的地方，但到了晚上就成了吃饭的去处，当天边红霞初染，不知从什么哪里涌出来的小推车很快就会把这个街道从两边开始占去三分之一还多，于是这条路上就别指望能走比自行车再大一号的车了，而等天黑下来，食客陆续前来后，呵呵，这条街道会变得连走人都费劲。

在这条拥堵的街上，有个小小的烧烤店，烧烤店的二楼，仅有的一张桌子上，齐尔弗洛德看着楼下如似奔流的人群，叹了口气。

“叹气多了容易变老哦。”

高挑的金发女子晃动着手中的菠萝啤，就像晃动着极品红酒一般优雅。

“老就老吧...”

齐尔弗洛德摇头，“唉...”

“其实吧，是这么回事，布伦尔啊，你的一身奢侈品要是被电飞了你也是这么个状态。”

黑衣汉子已经脱去了自己的上衣，壮硕的肱二头肌上刺着五季这两个字。

“和那个无关...”

齐尔弗洛德不想解释这个，他只是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忘掉了一样。

“说起那只大妖了，你们不感觉奇怪吗？”

陈五季继续说，“之前那个等级的妖物我们也抓到过，甚至还有能和那个组织扯上关系的...但，你不感觉海尔德先生对这只妖物太过于仁慈了吗？之前的那几只，统统都被做成了盐桩或者是铁十字...直到送到大狱之前，都是被封印的状态...”

“你说的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齐尔弗洛德依然是叹气，“不过我听明白了，这一次局里对那只大妖的态度是不太对劲，但是这是局长和海尔德做出的决定...海尔德身为我们这里的道术师，其修行的体系里也有占卜的术...也许是他算出了什么？这不好说。”

“提起推演了...”

布伦尔也挑起话头，“海尔德先生真是让人羡慕啊，术修最看重的就是根底，同样是术修，我修行只是风元素，也只能使用御风的魔法，而修行道术的海尔德先生可以轻松利用五行道法模拟出地水火风光暗等等属性的道术，还能学习推演，咒术，阵法...”

“是的，所谓术修存在一个词叫，呃，广度，对就是广度，比如说，一个人天赋决定他可以修魔法，那他的广度就非常大，所有的魔法只要他能学会他都能够使用，但若一个人可以修的是水魔法那他就只能学习水属性的魔法，使用水属性的魔法，要是一个人比较倒霉，只能修水魔法中的水镜术，那他就算再勤奋，再努力，再机缘好，他也逃不过一辈子只能做镜子的命运...”

陈五季摇头晃脑，“唉，这也没办法啊，天赋决定的。”

“是啊，上天本不公平。”

齐尔弗洛德感叹，“所以我们才需要抗争这些不公的命运。”

“说起来，又是谁决定了我们的命运和修行天赋呢？”

布伦尔问齐尔弗洛德，“您之前经常和李先生在一起，有没有听他说过...神话世界，那里真的有神吗？”

“不清楚。”

齐尔弗洛德从桌子下边抽出一瓶冰镇菠萝啤，随手一拧，瓶盖和瓶颈一起分离了瓶身，齐尔弗洛德对口喝了一大口，才继续说，“不过最近有个理论比较吃香，就是和神话世界影响论算是一个体系的说法，嗯，说的是，神话世界力量有很多不同的属性，而修行者能容纳的力量属性却不是全部，有的可容纳的多，有的能容纳的力量则比较单一，这就导致了修行上广度的不同，能容纳越多不同力量的人修行的方向一定是越广的。”

“这么说来...”

陈五季啧了一声，“呃，还是听不懂，不过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那么，我也有一个问题，要是有人可以容纳所有的力量，那他是不是可以行使所有的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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