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会是都会，就是记不住顺序，还容易漏。

&rdo;凌鹿给他看自己作的笔记，上面都标好了一二三四五，&ldo;比方说头面部检查……&rdo;

&ldo;你做一遍给我看。

&rdo;

凌鹿摸摸自己的头，喃喃背道：&ldo;首先观察头颅形状是否……&rdo;

余程忽然把椅子挪到他身边，端坐道：&ldo;你在我身上做。

考试的时候也是在假人身上操作，你要适应起来。

&rdo;

凌鹿一愣，呼吸明显急促了些，但还是&ldo;嗯&rdo;了一声，朝他伸出手。

&ldo;首先观察头颅大小和形状是否异常，并触诊……&rdo;凌鹿不自觉地躲避着他的眼神，轻轻按压他的头部，&ldo;……头颅有无压痛……包块……&rdo;

&ldo;继续。

&rdo;

凌鹿作了个深呼吸，抬起眼来与他对视：&ldo;然后观察颜面、眉毛的分布，有无脱落。

双眼眼球的外形、上睑有无下垂，眼睑有无水肿、倒睑、闭合障碍等。

&rdo;

余程鼓励道：&ldo;你背得很好，继续。

&rdo;

&ldo;然后是查视力……&rdo;凌鹿望向桌面寻找视力表的替代品，随手拿起了佛手，举到余程面前，&ldo;把近视力表放在眼前33厘米处，分别检查左右眼近视力。

&rdo;

&ldo;你这个视力表厉害了。

&rdo;余程忍俊不禁，&ldo;这都看不见，怕是瞎了。

&rdo;

凌鹿也笑起来，心情顿时没那么紧张。

情绪放松了，思路也清晰起来。

他流畅地叙述着操作流程，象征性地在余程脸上比划几下，很快就把头面部检查做完了。

&ldo;你管这叫记不住?&rdo;余程笑道，&ldo;你是不是要倒背如流才放心?&rdo;

凌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ldo;我原来没在真人身上做过。

一套连续做下来才发现还是挺好背的。

&rdo;

&ldo;主要得练，熟练了就好了。

&rdo;余程朝教材瞟了一眼，说，&ldo;那继续吧，胸部检查。

&rdo;

他神态自然地走到床边，躺下。

凌鹿拿着教材跟过去，突然脸红了。

&ldo;首先充分暴露……&rdo;凌鹿越说越小声，&ldo;胸部……&rdo;

&ldo;衣服我就不脱了。

&rdo;余程笑笑。

凌鹿连忙点头，心却慌乱起来，忘记了下一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