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无言以对。

余程低头摆弄起手机：&ldo;张行端告诉我，陪严柯去复诊是你主动提出的。

他预约的时间是上午，但你们五点才回来。

如果不是出去玩，那就是他发病了，耽搁了时间。

他吃药以后没法开车，你又没有驾照，所以回不来。

&rdo;

完全被猜中。

凌鹿正在思考要不要撒个谎反击一下，却听余程悠悠道：&ldo;你们开房了?&rdo;

&ldo;你……&rdo;凌鹿先是羞愤，然后大怒，&ldo;你把我当什么人?你把他当什么人了!&rdo;

余程瞟了他一眼，淡淡道：&ldo;你就让他睡车上?车上腿都伸不直，他醒来会很难受的。

&rdo;

凌鹿愣住了。

原来余程是问这个?

他好像……真的很关心严柯。

其实平心而论，自从严柯确诊以来，余程所做的一切无可指摘。

他确实为严柯付出了大量时间和精力。

但他如果真的为严柯好，如果真的对严柯有感情，当初又怎么会……

&ldo;不管怎么说，要谢谢你照顾他。

虽然你没照顾好。

&rdo;余程举起手机，对着湖景拍了个照，赞叹道，&ldo;这镜头真不错。

&rdo;顺手把照片发给张行端。

凌鹿忍不住问：&ldo;你到底……&rdo;

浴室的水声停止了。

两人同时回头。

余程笑笑：&ldo;时间不早了，你去跟他道个别就走吧。

我今晚在这里住，就不送你了。

&rdo;

凌鹿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无可奈何。

凌鹿走后不久，严柯也被他哄睡着了。

余程来到客厅收拾茶几，忽然收到张行端的信息。

&ldo;哟，换手机了?&rdo;

他回了个&ldo;嗯&rdo;，然后直接拨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