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柯叹了口气：&ldo;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小鹿，你说呢?&rdo;

凌鹿拿起手机，本来想写&ldo;我也不知道&rdo;，但是一想到严柯到现在还什么都听不见，要靠文字来跟人交流，凌鹿就觉得揪心。

于是转而输入道：

&ldo;我希望你转行。

我不想你为了帮他牺牲自己，你不用当圣人的。

&rdo;

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话：&ldo;而且，我会吃醋。

&rdo;

严柯笑了，然后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抬头看看小鹿，又笑了。

&ldo;好，听你的。

&rdo;

他拿起手机，给师叔发了最后三个字。

&ldo;对不起。

&rdo;

余程没有再回复他。

下定决心之后，两个人都如释重负。

凌鹿开始认真复习，严柯则研究着甜品菜谱，做些好吃的犒劳他。

当晚，张行端给凌鹿打电话，关心严柯的近况，问他是不是铁了心要辞职。

凌鹿说是，严柯已经在准备交接材料，只是院长还不肯放人。

张行端道：&ldo;这件事交给我。

&rdo;

凌鹿很感激。

张行端又道：&ldo;公寓钥匙是不是还在余程那里?既然已经跟他撇清关系，就尽快把钥匙拿回来，免得……&rdo;

&ldo;免得&rdo;后面是什么，他没说下去。

凌鹿答应了。

挂了电话他就想跟余程说钥匙的事儿，但转念一想，严柯前脚刚拒绝他，自己后脚就去讨钥匙，未免太穷追猛打。

严柯说的所谓&ldo;往事&rdo;，他虽然不明真相，但能感觉到那一定是非常严重非常糟糕的事，否则严柯不可能这么失魂落魄。

如此一来，凌鹿对余程也有些同情。

虽然余程是个人渣，但凌鹿也于心不忍了。

‐‐于是，当晚，深夜。

第63章

凌晨三点，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