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极其不舍地同他们道了别，目送二人走远了。

&ldo;走吧，回去。

&rdo;周彻牵起她的手。

沈妙一边抱怨一边任他牵着：&ldo;你不是能走吗，怎么还老是坐在轮椅上，身体行不行。

&rdo;

&ldo;行的。

&rdo;周彻笑眯眯的：&ldo;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rdo;

太阳慢慢自身后升起，打着转儿的叶子飘忽着落在他们方才站的地方，秋天终于快要来了。

天祁山已经很近，穿过一条小路就是山脚。

山上有禁制不可御云，青画瞅了瞅燥热的日头，干脆直接下来走路。

&ldo;天祁山也有好酒。

&rdo;

&ldo;啊？&rdo;青画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他，抹着汗的袖角一顿，接着极其开心地笑了起来：&ldo;你是不是怕我跟着周楚留在那不回来了？可是我最喜欢你了，怎么可能不跟着你呢！

&rdo;

顾景没有说话。

青画想了想：&ldo;之前走的时候，沈妙就问过我喜不喜欢你。

&rdo;

她说：&ldo;我觉得我肯定是很喜欢你的，可是她觉得我分不清什么是喜欢。

我也不知道是哪种喜欢，不过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好，永远跟你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rdo;

顾景的身形晃了晃，突然转过身来攥住她的手往身前一带，眯缝一下眼睛：&ldo;那这样呢？&rdo;

青画愣了愣：&ldo;……怎么样？&rdo;

他的手指细长分明按在她肩上的烟绿色有种欲望的鲜明，青画看着他眼中如实质的幽深，晦暗的眉心一点红色，终于看懂了一些什么，于是张口就道：&ldo;你是不是想和我交欢？&rdo;

按在肩上的手瞬间紧了紧，接着不容反驳地一把将她按在树枝上，还未等惊呼出声，唇上突然一软，青画心口突然跳了跳，听着耳边越发燥耳的心跳声，愣了愣便顺从地搂上他的腰间，启唇回应。

两个人都极其青涩，纠缠着想要把对方拆吃入肚，渐渐地青画尝得了一丝趣味，拿舌尖慢慢挑着他的，越是捉不到越想要上前撷取。

顾景少有的极其蛮横地进攻着攻略城池，一丝躲开的空间都不曾留给她。

青画被压到几乎窒息时，身前的人才松开她，将额头埋在她颈间，听两个人不约而同一字未言地狠狠喘着气。

等到匀了气息，意识终于回归时，谁也未放开谁。

青画听见他的声音低沉涩哑着在耳边低声道：&ldo;你先前在碧华山时问过我，是不是从未尝过男女之欢。

&rdo;

&ldo;……&rdo;

顾景慢慢笑了一声：&ldo;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就是几十年前宴会的那天晚上，&rdo;他紧了紧搂在她腰间的手，道：&ldo;你突然……亲了我一下。

&rdo;

青画咳一声：&ldo;……记得。

那时候是喝醉了。

&rdo;

&ldo;我知道，&rdo;顾景按了按她的头发：&ldo;可当时我是很清醒的。

在那之前生活的几十年，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