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一脸头疼的顾余，温和地笑了笑：&ldo;我知道，你们顾着千年的交情不愿与我动手。

&rdo;

&ldo;可我不一样。

&rdo;他说，&ldo;沈墨死了。

除了救他回来，我也没什么盼头。

今日你们连我最后一丝念想都已经打破，他再也回不来了。

而我，死不死也没什么不一样了。

&rdo;

&ldo;谁说……谁说他再也回不来了……&rdo;

几人抬头去看，却见灵源归体的程子韵已然微微转醒。

虽说灵气大漏脸色还极其苍白，可大约是无碍了。

成赤看着自己三儿子一脸紧张地环抱着那人，就觉得一阵牙疼。

只得重重冷哼一声便转开脸不愿再看。

&ldo;程公子这是何意？&rdo;

雨泽却紧紧盯着他，面具一样完美的笑意带着可见的紧绷。

他态度和煦，像是丝毫记不得人是他折腾成这般模样的。

沉玉慢慢扶他起身，冷冰冰盯一眼不远处站着的人便转开眼。

程子韵安抚性地握了握他的手，才抬眼道：&ldo;各位或许早已听说……我白狐一族玉佩便是取自那混沌灵源开门玉石。

&rdo;

&ldo;可很少人知晓、咳……&rdo;他勉力忍了忍喉间的不适，盯着那人道：&ldo;知晓……这玉石，有重聚灵体之效……&rdo;

&ldo;你所言当真？！

&rdo;

&ldo;自然。

&rdo;程子韵冷笑一声，&ldo;若不是我白狐一族开山狐主怕有人居心不轨……留着一缕远古邪狞魂魄复体作祟……这个秘密怕是会保守致死的。

&rdo;

他笑声停了停，虚弱道：&ldo;我知道，你只是想复活那个凡人……所以才把这件事告诉你。

&rdo;

周遭有窃窃声，雨泽冷眼横扫，顿时再无动静。

他勉强将手指松了又握忍住内心的澎湃，哑着嗓子：&ldo;确有其事？&rdo;

声音抖得吓人。

&ldo;我们都清楚。

就算是今日你失算了，我们却也捉不到你。

改日你定会找到机会再回来乱搅一番……&rdo;程子韵咳的面色苍白却依旧笑着，&ldo;索性你要复活的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干脆便随你去。

&rdo;

&ldo;刚好，&rdo;他说，&ldo;青狐狐主寻来了那人残魂。

而我白狐一族，又可以摆脱这个烫手山芋。

&rdo;

&ldo;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