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福气。

……

儿子头七在即，林侧妃去寺庙请大师诵了一卷经，准备回府时被大雨耽搁了片刻，她要了间禅房，稍作歇息，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等她睁眼时，天色已有些暗了，屋子里没有掌灯，她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ldo;静香。

&rdo;

没有应答。

她缓缓坐起身来：&ldo;来人。

&rdo;

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徐徐走了进来。

林侧妃眉心一蹙：&ldo;你是谁？&rdo;

&ldo;林侧妃，是我呀。

&rdo;她拿出火折子，轻轻点了一盏灯。

借着微弱的烛光，林侧妃看清了对方的模样：&ldo;是你？你来做什么？&rdo;

她云淡风轻地笑：&ldo;我来帮您给儿子报仇呀……&rdo;

……

景王妃睡得很早，连晚饭都没吃，她并不是真的睡着了，只是一个人关在装满衣物的房里，看奢华奢华的衣橱。

左边权势小女孩儿的衣物，右边是男孩儿的，从出生到十二岁，衣帽鞋袜，一样不少。

她拿起一双男孩儿的小虎头鞋，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突然，惠仁叩响了房门：&ldo;王妃，有您的信。

&rdo;

&ldo;进来吧。

&rdo;

惠仁入内，把粘着雨水的信件呈到了景王妃手里。

景王妃看完，古怪地嘀咕了声：&ldo;大雨天的，居然约我喝茶，林侧妃是不是有病？&rdo;

……

傅望舒的案子仍在紧锣密鼓的调查中。

赵铎从孙瑶那边并未查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决定上傅家一趟，看看孟九娘是否留下过书信或笔记一类的东西。

傅辰良掏出钥匙，给赵铎和小勇子开了门，自傅远山过世后，这里便无人居住了，灰尘略多，傅辰良摸了摸鼻梁：&ldo;你们要找什么随便找吧，那婆娘的东西我没动过，都在右手边第三间屋子里。

&rdo;

赵铎与小勇子搜了一番，一无所获，回到前院时，赵铎眼尖儿地看到了一口被封住的井：&ldo;为什么把它封上了？&rdo;

傅辰良道：&ldo;那婆娘走的第二天晚上，傅望舒想溜出去找她，结果跌进井里差点淹死，老爷子连夜让人把井封了。

&rdo;

&ldo;那孩子与水有缘啊，小时候就差点淹死，长大真给淹……&rdo;死字未说完，瞧见赵铎一脸警告地瞪着自己，小勇子噤了声。

赵铎走到井边，四下看了看，对小勇子道：&ldo;把它凿开。

&rdo;

&ldo;啊？&rdo;小勇子抽了抽嘴角，那工具把上头的砖给撬了，一股刺鼻的恶臭扑来，小勇子恶心得捂住了嘴。

一个时辰后，一具衣衫褴褛的骨骸被小勇子打捞了上来，赵铎即刻叫了衙门的仵作。

验完骨盆与耻骨后，仵作给出判定：女尸，曾有过分娩。

女尸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泡烂，首饰也大半生了锈，但借着轮廓与字样，依旧能判断出是孟九娘生前佩戴的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