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非常想问杨先生，刚刚他和张纪中在房间里面到底谈了一些啥子，这才多一会儿的时间？竟然就已经到了要大打出手的地步。

但是我看了一下两个人现在这个情况，显然这会儿不是问原因的时候。

杨先生看着地上的五毒，说，你到底为啥子要跟他们过不去，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他们？

我晓得杨先生这个“他们”

其实就是指的张志生和张瞎子，也有可能还有张志生的妈，也就是一开始的被张志生上身了的老太太。

张纪中嘿嘿一笑，对杨先生说，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现在问这些，还有啥子意义哇？还是说你还打算劝我回头是岸？

杨先生“哼”

了一声，说，劝你回头是岸？我还没的那个闲心，你这种人就是一步错，步步错，死到临头都还不晓得悔改。

张纪中说，这就对咯，你刚刚也检查过了我的身体，反正我离死也不远了，能多带上一个是一个。

张纪中离死不远了？

听到张纪中说这句话我就转过头去看着杨先生，想问问杨先生张纪中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杨先生没有看我，但是点了点头，对我说，说个最简单的，他的胃已经彻底坏死了，现在就算是能够吞下去东西，那也消化不了，所以我想他这些天也最多就是喝水或者是熬粥。

胃坏死了？消化不了东西？这还是最简单的？那复杂的又是个啥子样子？我没有问，但是就凭借这一点，一个人不吃东西，就靠喝水能活几天？反正活不了十天。

杨先生说，动手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可以选择不回答，也可以选择回答。

张纪中楞了一下，才说，那你说来我听听。

“你的女儿，张小玲。”

杨先生说：“这些年，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去找过她？你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死活？”

我清楚的看到，张纪中听到了“张小玲”

三个字的时候，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差点就要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张纪中笑了一下，但是那种笑容，真的是比哭都还难看，就像是那种...惨笑。

张纪中选择了回答这个问题，他对杨先生说，她消失了，她消失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吵了一架，第二天早上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我也不晓得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