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平站直身体，面对钱明：&ldo;解释一下!&rdo;

钱明看着面前那个容貌秀美目光锐利的少年，不答反问：&ldo;我倒是很好奇，你来这里做什么?&rdo;

我来这里做什么?!要不是你小子被人给逮住了，老子犯得上冒这个险么?!当然这些话凌方平一个字都不能说，只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重复：&ldo;解、释、一、下!&rdo;

千万别告诉他抱着牺牲觉悟的营救行动，只是一个根本没必要存在的笑话。

他会疯的，凌方平想。

常高峰却走过来，在景光辉敌视的目光里，吐出四个字来：&ldo;我是卧底。

&rdo;

这年头卧底很流行么?

凌方平道：&ldo;我凭什么相信你?&rdo;

&ldo;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rdo;常高峰连眼皮都不抬一下，&ldo;龙江码头正在进行军火交易，这一次的人证物证我志在必得。

&rdo;说着扔给钱明一把枪：&ldo;把你手上那把垃圾扔掉!&rdo;

凌方平被那种骨子里的霸气震得一时无语，钱明接过常高峰扔过来的枪把玩着：&ldo;如果不是他，我肯定早被药物控制了。

&rdo;

这是解释。

而他们是战友。

景光辉相信了，凌方平迟疑了一瞬，也暂时选择了相信。

钱明不会骗自己的战友，常高峰也不像是会费心作伪的人。

钱明看了一眼凌方平：&ldo;那次在射击俱乐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消掉的成绩都在十环以上?&rdo;

凌方平随口&ldo;嗯&rdo;了一声，他不知道钱明的思维怎么会突然拐到那上面去，但聂汉年的证据在前，着实没必要再否认。

钱明道：&ldo;为什么要消掉?&rdo;

凌方平避过他的目光，没有回答。

他听见常高峰对手下交代，封存实验室现场，不要让任何人发觉异常而向谭渊报信。

最起码在下午五点之前。

钱明继续问：&ldo;你打出了109环?&rdo;

凌方平心中一跳。

听到常高峰对另一人说：&ldo;去把姚海山带来，让他拣出药物成品，务必完整保存!&rdo;

这时钱明问出了最后一句：&ldo;你究竟是谁?我感觉你……&rdo;

钱明的话只说了一半，便住了口。

凌方平自然不会再多问。

龙江码头是市远郊的一处废弃的码头，在两座临海的悬崖中间。

两座悬崖围出了半圆形的避风港，利于船只停泊，几十年前曾经繁荣一时，但由于近海水深不足，无法停泊大吨位货轮，近些年才渐渐废弃。

二号仓库在左边悬崖的半山腰上，常高峰带了八个人，和凌方平、钱明、景光辉一起，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外面的守卫，摸到了仓库后门。

扒在门缝外屏息往里看。

仓库里两拨人马剑拔弩张。

子弹都已经上膛，仿佛只要一言不合，便要开始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