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当然了然,脸上笑容倒是更大了,完全没被唬到,江进轻笑点头闭嘴说:“没什么。” 池矜献刚把书包放进桌兜,没看见他们之间的眼神、笑脸交锋,唉声叹气地回答了江进上一个问题:“我还在睡呢,就被我爸薅起来赶出了家门。” 闻言,江进乐了,问:“真的?为什么?” 池矜献先是“嗯”了声表达自己话里的真实度,后说:“我昨天嘲笑他了,他怀恨在心。” 其实池矜献今天早上就是醒太早了,然后出去以后发现,他爸在卧室门口睡着了。 ——原斯白不仅锁了门,还把窗户封死了。池绥没爬进去,就只好抱着膝盖可怜巴巴地在门口睡了一夜。 池矜献看见他爸这么凄惨的模样,没觉得可怜,倒是把幸灾乐祸的心给勾了出来。 他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踱到池绥面前,蹲下去戳人额头、脸颊,说:“大池、大池。啧,你怎么这么惨啊,让你作。” 说完还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音。 脸上实在被戳得有点痒,地板又太凉,池绥烦躁地抬手扒拉头发,一睁眼就见池矜献那笑到几乎变形的五官,脸都木了。 最后,早饭都没能来得及好好吃完,他就被池绥拎着后衣领子踹出了家门。 但这些事情不能说,不然他爸的颜面在外面都要保不住。池矜献改口道:“我今天就是醒得早,在家里也没事儿干,所以就提前来啦。” “没想到我哥……和江哥也这么早。” 江进知道他后面的话里根本没想着带上自己名字,闻言好脾气地笑笑。 说:“行吧,那你们两个纵情腻歪吧,我走了。拜拜。” 言罢,来去如风,江进拉开后门就走了出去。 留下池矜献对他的话有点迷茫,低喃道:“腻歪?” 同时还悄悄地将打量的眼神投在了陆执身上,他心道,现在江进就是这么看待他和陆执的关系的吗?那既然江进都这样认为了,其他人不得更……那什么。 池矜献眨了下眼,没忍住对着陆执说出了心里话:“哥,在别人眼里,咱们俩已经是准恋人了。” 陆执和他对视,道:“你是别人?” “……”池矜献摇头,“不是。” 陆执又道:“我是别人?” 池矜献:“……” 陆执:“别人能代替谁?” 池矜献:“……” 没别的想法,池矜献就想叹气,他觉得陆执现在好会气人,想把他嘴缝上! 因此在陆执可能又要问出什么“惨无人道”的问题时,池矜献先发制人地说:“别说话了,能把人气死。陆执你没有心。” 陆执:“……” 池矜献:“我要学习,不要打扰我。” 说完更加先发制人地将身体扭转了过去,没接收到对方已经接近无语的眼神。 真是硬气的不知道是谁在追谁了。 — 众位学生已经在学校里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迎来了秋季校园运动会。 这周的周六周日过完,再开始的新一周里的周四周五就是运动会的时间。星际联盟第一高中和其他学校不太一样,按理说运动会上谁都可以报名。 可星际联盟高中说是为了专注高三学生们的学习,不让他们报名参加运动会项目,周四照常上课,周五可以自由活动。 也不知道他多上那一天课是干什么。 明明周五一天都可以玩儿。 不知道那天下午陆执都对任毅然说了什么,池矜献已经好几天没有再见过他。 后来见到了对方也像是学乖了,成了一个真正乖巧听话的好学生,连眼神都不曾和他对上。 但期间池矜献见过南孟白。在洗手间外面的公共洗手池边见到的。 南孟白率先打招呼:“最近好像没有怎么见到你。” 池矜献说:“啊是吗?我没怎么注意。” 说完这些两个人都没话了,开始陷入静默。 明明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但却又像有了一层隔阂。 片刻后,南孟白忍不住了,开口:“矜献……” 但池矜献打断了他:“南孟白。” 被喊名字的人有些许怔愣,道:“怎么了?” 池矜献看着他,问:“你是因为任毅然才接近我的么。” 话落,二人之间的氛围就更加诡异了。南孟白不说话。 池矜献便垂下眸子道:“你和他一早就认识。” 半晌,南孟白应:“嗯。” “原因呢?” “……我和他打了个赌。” 两个人是在高一暑假里的一家花店里结识的,任毅然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被店里众多五颜六色的花朵拥簇在周围,似乎都被冠上了最圣洁的光环。 人类是最直白的视觉动物,他们欣赏美。 少年人更是。凭着一腔热血热爱自己所认为的美丽,而不去了解那抹美的过往。南孟白对那道圣洁的身影一见钟情。 可那个人心里有个无法磨灭的人物,高二刚开学,南孟白就开始关注陆执。 以及池矜献。 越和人深入聊天,南孟白越发觉任毅然身上有股令人不怎么讨喜的执拗,他的钟情渐渐被消磨,觉得不合适。可这好歹是自己第一个想要喜欢的人,说放弃就放弃又总觉得有点不甘。 加上……在察觉到他有退缩之情后,任毅然回应了他。 任毅然每次都会迈出去很小很小的一步,放出诱饵,南孟白每次都会被他钓着走。 可实则他和任毅然之间最多的话题,都是围绕着陆执而谈论的。 高三快开学时,南孟白终于感到累了。任毅然对他说:“人的感情果然是最不值钱的,说喜欢的时候是一句话,说放弃也是一句话。我现在就想看看池矜献的感情是不是也是这样,打个赌怎么样?” 看着自己的喜欢竟这样被带着刺的言论评价,南孟白忍着难受下定决心放手。他无意和任毅然周旋,他也不了解池矜献,就这样草率地认可了任毅然的话,并应下了这场打赌。 他也想看看当他喜欢池矜献时,池矜献会不会移情别恋,如果会,这个过程又需要多久。 可他后悔没有提前多了解一下池矜献,因此这场移情里,南孟白自己先打了头阵,做了倒戈成了输的那个人。 也许正如任毅然所说,他的感情就是不值钱,可以见一个喜欢一个。 …… “矜献,”南孟白音色极其低落,像是没脸开口,但又非常想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不是想伤害你,我也没想过伤害你,我只是……” “池矜献。”忽而,过道里传来了一声冷漠的音色。 池矜献顿时转头去看。陆执眸色很沉,眼神在他们两个身上来回过了一秒,而后便将目光全部放在了某池身上。池矜献下意识走过去,喊道:“哥。” “嗯。”陆执说,“快上课了知道么?” “啊?”池矜献纳闷儿,仰头问,“哥你专门来找我啊?” 陆执默着不说话,转身就走之前的眼神却示意人跟上。 后者也果然轻快地小跑着跟了过去,走时还扭头对南孟白挥了挥手道:“拜拜啊。” 被陆执大手一伸,按住了后颈推着往前走,池矜献霎那间回神,佯装讨扰道:“我好好走路好好走路,哥你别捏我。” 南孟白嘴角无法抑制地提起了抹苦笑,心道,明知对方是不怀好意地去接近他,他还能这么轻松自在不记恨地对人道别。 回到教室后,南孟白还是无法控制心中的酸涩,任毅然见状问了一句:“怎么了?” 南孟白没应声。坐到座位上缓了片刻,他才低声说道:“毅然,你告诉我你要转学过来之前我就劝过你,让你不要转。你和陆执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了解,但你们明显已经不相往来了,而你来了之后,我和你认识,矜献怎么都能猜到我当初接近他是有问题的。” 一番话没有任何铺垫,说得清楚明白,任毅然愣了会儿,突然冷笑出声:“你在怪我?” 南孟白:“没有。” 任毅然呵了一声,音调里含着阴阳怪气:“你喜欢他了?” 南孟白不吭声。 在这股静默里,任毅然什么都明白了,他拿起桌上的书就往南孟白身上丢去,道:“喜欢他是个beta?” 兴许是气懵了,他想到什么说什么,还没有太能控制得住音量:“你们这些alpha,有更契合的oga不喜欢,喜欢这种没有信息素的东西?” “你再说一遍?”踩着即将上课的点,戚随亦推门进来,冷着音调问道。 任毅然霎时转头去看,被那冰冷的目光拉回了点神智,开口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的不是我好像确实跟我没什么关系,”戚随亦回座位,轻笑道,“但你再说一句池矜献你就死了。” 任毅然挑眉:“我怕你?” 戚随亦道:“你这么拽不就靠着你爸么?” 任毅然:“你有吗?” 戚随亦简直要气笑,心道,特么的我家祖上为联盟创过数不清的功勋,别说你爸任官明一个中将,就是陆自声陆上将见了我爸都得低头。 傻逼玩意儿。 气着气着戚随亦又开始想,他怎么还不成年,成年了池家四儿子就能公开了——小安小时候那事儿给大人们造下的心理阴影太大,在他和池矜献之前,池家其实并没有小孩儿不长大就不向外公开的规矩。 不然这时候戚随亦非得把任毅然的脸“打肿”! “行吧,”戚随亦道,语气极其礼貌,“你可以试试喔。” 态度太笃定,任毅然反而拿不准他什么意思。 但经过池矜献“发小”戚随亦的这么横插一脚,他倒是认为池矜献果然像个狐狸精,身为一个beta,专勾引alpha。 不知道这些人是专门喜欢他的beta性别还是怎么,如果只是一个性别问题…… 本来看他们之间的气氛还有点剑拔弩张,班里其他同学偷看的时候都忍不住提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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