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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希望我来,我就来了。”
周时轲眼里带着冷淡的笑。
“你什么都知道。”
傅斯冕轻声说道。
周时轲想了想,“您指的是?”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
傅斯冕的手指覆盖住周时轲的,他清瘦的手指上还戴着当初那枚戒指,手指上已经有了淡粉色的戒指痕迹。
周时轲觉得这样的你来我往很有意思。
发自真心的。
来江城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他需要情绪的宣泄口。
“我让你等的?”
周时轲字字诛心。
当初傅斯冕无视周时轲的委屈与难过的时候,就应该料想到他有可能会被自己的行为反噬。
这种反噬,往往如大兵压境,铺天盖地,比当初狠决一万倍朝他袭来。
傅斯冕眼眶慢慢变得湿润,在外游刃有余沉静自持的青年,每每与周时轲对峙时,都快成了碎掉的雕塑,他心痛得难以呼吸。
“我爱你。”
他反复地说:“可我爱你。”
他许诺,“我已经改了,我以后会对你很好,比以前好,比别人好。”
傅斯冕牙关有些颤抖,他清楚地看见周时轲不为所动,他甚至像一只懵懂的幼兽那样,露出天真残忍的神情。
窗外的阳光已到了鼎盛,房间里因为有空调,所以令人觉得周身冰冷。
傅斯冕觉得自己的心也是冷的。
昨天晚上的温情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清醒时候的周时轲,无情得近乎残酷。
他多像当年的傅斯冕啊,温言细语地说着最冷酷的令人伤心的话。
“我并没有不爱你,从来没有,我今年二十七岁了,周时轲,”
傅斯冕笑起来,眼里有光在闪烁,“我是从十八岁开始喜欢你的。”
明年就是 傅斯雅生日那天,江城下了大雨,空气闷热又潮湿,黏糊糊湿哒哒的水汽缠绕着全身,周时轲挽着白色衬衫的衣袖,先将伞撑开了才下车。
傅氏的院子静悄悄的,院子里种了很多小又精致的白花,周时轲记得以前这里种的都是国外进口的绣球品种和一些大朵贵气又艳丽的牡丹。
不一样的院子,将傅氏的几层楼装饰出不同的气质出来。
还是那微微上翘的中式檐角,像珠串往下掉落的雨水,溅在地上,腾起白色的水雾。
傅家有几个阿姨,外加几个安保,这几个安保也负责将客人开到地下车库,周时轲没打算像以前那样自己开进去,他把钥匙递给站在门口的男人,从容不迫地举着伞进了院子内。
他每走一步,他脸上的笑就淡一分。
这是他以前觉得,是他第二个家的地方。
傅斯冕第一次带他回家的时候,和他说“阿轲,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有时候周时轲怅然若失地想起过去,也会产生他和傅斯冕为什么会走到了今天这样的困惑。
伤口都是会结痂然后掉痂的,疤痕的深浅和是否消失都要看当时伤口的轻重,过去的都过去了,周时轲想往前看往前走。
回不回头都不重要,他不会再是低声下气卑微地求着傅斯冕爱他的周时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