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有所感应，这一回身，正巧对住去而复返的四小鬼。

&ldo;嘿嘿嘿，要不是我眼儿尖，瞥见墙边一团白影，咱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rdo;他们分四边将她团团围住。

&ldo;你们想干什么?!&rdo;她也非胆小鬼，横竖是被堵了，逃不了不如迎战。

&ldo;羞羞羞!四个打一个，还要不要脸啊?!&rdo;

&ldo;哟‐‐嘴还挺利的，教你一个乖，咱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rdo;

&ldo;别再过来啦!要不，我可、可不客气了。

&rdo;

&ldo;凭你这点儿道行，就别跟咱们客气啦!嘿嘿嘿‐‐&rdo;

此时尚自斗嘴，反倒是黑头先发制人，哦，不对，是先发制&ldo;鬼&rdo;。

地猛扑上去，爪子划过鬼魅灵体，虽然抓空，那四小鬼倒教它的气势吓退一大步。

&ldo;黑头，回来!&rdo;她轻呼，怕魑魅魍魉联手对付它。

&ldo;教你有路来、没路回!&rdo;

四鬼怒骂，相互使著眼色，下一刻，两只对黑头，两只则缠住她。

黑头的耳让鬼扯住，尾巴也教鬼拽著，它拚命甩著、扭著，那两只鬼紧紧依附在它背脊，一边咭咭尖笑。

&ldo;黑头!&rdo;她一惊，想冲去帮它，剩馀两鬼亦跳上她肩胛和头顶，扯她的长发，咬她的颈窝，她好痛，感觉尖锐的牙刺进肉里，头皮生疼。

&ldo;走开!&rdo;她奋力甩掉，顾不得自己，身子飘向老狗，见他们将它咬得血淋淋，两只耳都扯出血来，心中又气又急，徒手掐住两只鬼的後颈，硬逼他们松口。

&ldo;呜呜……啊呜……&rdo;黑头摇摇晃晃站不稳，&ldo;咚&rdo;地一声跌在地上。

&ldo;黑头‐‐啊!&rdo;地喊著，方才教地甩开的两只又摸上来，各咬一边的手臂，她手劲卸去，捏在手里的两只也逃了，反过来吃咬她。

&ldo;走开、走开!走开‐‐&rdo;她不住喊著，甩也甩脱不开。

&ldo;认不认输?&rdo;

&ldo;不认!&rdo;好痛。

她像黑头一样跌倒於地，已顾不得反击，只能缩著身躯护住头，模糊瞧见自己鲜血，已有好久好久，她不曾流血了，原来，鬼魂也有血。

&ldo;认不认输?&rdo;尖锐的语调阴恻恻的，&ldo;再不认输，咱们便将你分食，要你魂飞魄散。

&rdo;

她微微一笑，恍惚想著，魂飞魄散也好，连鬼都不用当了，人死变鬼，鬼死了，变成什么?没有三魂没有七魄，人世与冥幽再也不于己事。

也好……也好……

&ldo;老大，咱、咱好久没吃人啦!&rdo;涎箸口水，血味刺激味觉，肚中馋虫大动。

&ldo;笨蛋，她是鬼不是人。

&rdo;

&ldo;唉唉唉，可瞧起好好吃，闻起来也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