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香斋门口已经挂上了灯笼，暖黄的灯照在门口的青石板路上，也照亮了路边百无聊赖的两个少年，一个不羁一个清冷，都是俊美不凡的容貌，走在前面的小姐们纷纷停步。

厉飞瑶被挡着看不清楚前面情况，只听到一声咋咋呼呼的声音传来，&ldo;让一让，让一让，我家飞瑶妹妹呢？&rdo;

听到声音厉飞瑶就笑了，推开挡在前面的人，跟胡安月抱歉一笑，&ldo;我可能要跟我堂兄去看马戏了！

&rdo;

胡安月连连摆手，&ldo;没关系，没关系的！

&rdo;

众人看着少女一路小跑，杏黄色的裙摆在空中扬出美丽的弧度，站定在两个少年身边，亲亲热热地挽着两人的胳膊一路走远。

厉青荷冷冷地收回视线，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那一幕，白衣少年看着少女小跑过来时，那双像缀满了星辰的眼睛。

他从未这么看过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厉泽浩摸着下巴打量厉飞瑶，&ldo;飞瑶妹妹的人缘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跟同窗一起用膳？&rdo;

厉飞瑶没理会他的调侃，反而问道，&ldo;你们怎么会在这里？&rdo;

&ldo;我们本来是准备约你一起看马戏的啊，结果看着你跟同窗进了素香斋，就在外面等你呢！

&rdo;

&ldo;谢谢堂兄！

&rdo;她转头又看向右边，&ldo;谢谢呆子！

&rdo;

顾寒寻一声不吭皱着眉头，时不时用漆黑的眼睛瞪她一眼，厉飞瑶奇怪，正准备问他怎么了，顾寒寻就猛然停住脚步，拉着她胳膊往自己方向拽了拽，力气不大，正好让她的手从厉泽浩胳膊上松开。

厉泽浩，&ldo;……&rdo;

他砸吧一下嘴，&ldo;左右我是碍你的眼了，我走还不成吗？&rdo;他本是调笑的意味，不想顾寒寻当真点了点头，&ldo;好！

&rdo;

&ldo;……&rdo;得，他马上走！

西域的马戏队每晚在玄武大街的东街表演，厉飞瑶和顾寒寻一路走过去，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笑着跑过的小孩子，亲密的夫妻，同行的学子，比起过年节也不遑多让。

上京城的小贩们，也趁着热闹，在街边摆起长长的货摊，各种货品应有尽有，还有各种香喷喷的吃食摊铺，看的厉飞瑶都快走不动路了。

&ldo;你才用了晚膳，在素香斋……&rdo;顾寒寻默默提醒。

厉飞瑶撇了撇嘴，&ldo;全是素菜，吃的不开心！

&rdo;她四处打量的时候，瞥到不远处的一家烧饼铺子，眼睛一亮，&ldo;我要吃烧饼！

&rdo;

顾寒寻戳了戳她的脸颊，乖乖地转身去排队买烧饼。

等他的时候，厉飞瑶站在人流略少的巷子口，左顾右盼间杏眼生辉，浑然不知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