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这皇宫里头有哪个是不狠的，本宫若想陪皇上走到最后，只能比她们更狠才行……&rdo;凤银黛樱唇紧抿，眼底透出寒蛰的冷意。

直到最后，凤银黛都觉得自己所谓的狠，都只是为了真爱。

夜已深，锦鸾宫内，灯火微亮。

苏若离无声坐在桌边，视线盯着桌上的烛火，半晌都没移开。

对面，陪苏若离坐了半个时辰的龙辰轩终于没忍住把烛灯移到一侧，于是四目相视，苏若离索性歪头趴在桌面上，不说话。

&ldo;依你所说，白芷惜的死在很大程度是她自己的问题。

&rdo;龙辰轩试图安慰。

苏若离知道，如果不是白芷惜把沈醉放出的假消息告诉给凤穆，沈醉不会杀她，而凤穆也不会因为她一时没查到卫无缺的下落就废了这么一枚，在将来很有可能会派上用场的棋子。

白芷惜就不会这么快死。

她也明白，从一开始白芷惜对她的态度就不真诚，那些忠心耿耿的誓言都是笑话，好在她从没当过真。

这个皇宫，谁会对谁一辈子忠心？谁又能坚信谁不会背叛。

她所想，不过是救白芷惜跟她腹中孩子一命，仅此而已。

&ldo;如果孩子的父亲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伤心？&rdo;苏若离有气无力的抬起头，看向龙辰轩。

&ldo;你看朕做什么？如果白芷惜腹子里的孩子是朕的，朕根本不会让他死，若有不幸，朕豁出命不要也会给他报仇！

&rdo;

看着龙辰轩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表情，苏若离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可是，可是后来当她痛失爱子的时候，龙辰轩却连看，也没看一眼那个孩子……

&ldo;罗刹门的杀手都死光了，十二星宿还会再闯国师府吗？&rdo;苏若离不愿去想谁对谁错，人已逝，再去纠结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ldo;只要卫无缺还在。

&rdo;十二星宿对卫无缺的执着，根本不是一个罗刹门可比，莫说那些杀手都死了，就算十二星宿只剩下一人，亦会坚守住杀死卫无缺的信念，不死不休。

&ldo;说起来，卫无缺到底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才会招致这样的祸端？&rdo;苏若离不解。

龙辰轩摇头，但他知道，那是因为一个女人……

第九十章是不是亲爹

&ldo;那卫靖呢？卫靖还没来吗？&rdo;苏若离问到了关键，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引卫靖入府。

&ldo;还没有。

&rdo;龙辰轩叹了口气，&ldo;许是觉得有府庇佑，卫靖没太着急吧。

&rdo;

苏若离再一次想要质疑，到底卫无缺是不是他爹亲生的……

夜深人静，浮云掠影。

府的书房里，炎冥双膝跪地，整个房间的气氛充满肃杀。

沈醉漠然看向案前男子，他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自己的暗卫对自己的徒弟这么大偏见。

&ldo;还记得本说过什么……&rdo;

&ldo;主人明鉴，属下亲眼看到在主人救苏姑娘的一刻手里握着三枚银针，她明明有能力自保，却偏偏没有出手！

而且……而且属下看得出，苏姑娘若在那一刻出招，对象……&rdo;

&ldo;对象是本？炎冥，你在怀疑本的徒弟，会弑师？&rdo;沈醉音色沉厉，眸光幽蛰，他简直不敢相信炎冥会有这样的想法，&ldo;你相不相信，就算凌紫烟活着，就算她知道是本欲置她于死地，她也绝对不会对我动手！

&rdo;

炎冥埋头，&ldo;属下忠于主人，但凡对主人有危险的事，属下绝不姑息！

&rdo;

&ldo;好……好！

那你说，你要怎么才能相信离儿对本是忠心的？&rdo;就因为知道炎冥忠心，沈醉才会一次次纵容。

&ldo;所有人都知道卫无缺在府，亦知道主人保他的决心，如果……如果把卫无缺送到苏姑娘那里之后，苏姑娘能保证他的安全，则说明苏姑娘没有背叛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