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万人大军个个都显得疲惫不堪、步伐缓慢，更有些士兵只能用长柄武器支撑着地面行走，就连貂蝉的轿撵也有损坏的迹象，左右的车轮高低不一，滚动起来不断地颠簸，随行的侍女也只剩下了两位。

曹操将失去家人的悲痛完全释放在了吕布的身上，他全力猛攻了兖州，吕布溃不成军，只能狼狈撤退，离开长安时的两万人马如今只剩下半数，一路上不断有士兵因劳累和伤痛而倒下，只得被丢弃在野外，任其自生自灭。

“文远，可还有水？”

吕布的嘴唇已经干裂，身子摇摇晃晃，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躺在马背上，败军的身份使得他收起了往日的傲慢。

“我这里还有半袋，主公请用。”

张辽从马鞍上解下了水袋，动作略显吃力，打算递给吕布。

“罢了，拿去给蝉儿和她的侍女吧。”

吕布轻挥了一下手臂，“我就等入了徐州再喝，也没多远了……希望陶恭祖和刘玄德不会见死不救。”

“刘玄德先前也未曾对主公赶尽杀绝，相信这次也不会。”

张辽在一旁安慰道，随后便放慢了马步，将水袋交给了一位侍女。

“嗯？门开了……”

吕布看到西城门缓缓打开，自言自语。

没多久，大军走到了距城墙约二三十米的位置停下了，见到三位平民正直直地站在大门口等着。

“你们是谁？为何立于此处？”

吕布无精打采地问道，尽管午后的阳光把西门处照得很亮，但他还是没认出三人，“我是前来拜访陶谦和刘备的。”

“将军真是健忘，刘玄德就在眼前，居然不认得？”

站在中间的平民歪起了脑袋回应。

“嗯？”

吕布眨了两下眼睛，强行地抖擞了精神，“果然是玄德兄，可是……你们为何这身装扮？”

“装扮？诶？”

刘备这下才反应过来，向站在右侧的张飞看去，尴尬地向他抱怨起来，“啧，你也不提醒一下我要换身衣服。”

“我都是大婶了，记性怎么会好？”

张飞板着脸，依旧耿耿于怀。

刘备歪起嘴巴，咬了咬牙齿，又斜眼看向了关羽，而关羽也正斜眼望着他，二人对视了那么一小会。

“好吧，好吧，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