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亭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ot;你不是说……那是因为在乎我的过去……&ot;

&ot;嗯?&ot;林清忽然放声大笑，&ot;不这样说，你会告诉我?哈哈哈……傻不傻啊?&ot;

林清笑得停不下来，李亭仪脸色惨白，手脚发软，好半天才站起来。

&ot;知道真相了，恨我了?那还不快滚!&ot;林清忽然一声暴喝。

李亭仪被震耳欲聋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看着喜怒无常的林清，本能地感到害怕。

&ot;林清……你别这样，我、我……&ot;

&ot;还不走?&ot;林清转头看她，此时从他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感情。

李亭仪大惊失色，调头就跑。

可惜已经晚了，林清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一拽，将她扔进沙发，&ot;你不是说爱我吗，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安慰我?&ot;

&ot;林清，你住手!&ot;李亭仪不停挣扎，两人的打斗撞翻了茶几上的酒精，刺鼻的味道更加刺激了情绪失控的林清。

被狠狠甩了一巴掌之后，李亭仪耳朵嗡嗡直响，已经无力反抗，被迫承受着来自林清的怒气。

沉重的铁质脚链限制了步行的速度，空旷的走道里回响着铁链碰撞的声音。

荣里贵打了个哈欠，挤出的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ot;进去吧。

&ot;年轻的狱警轻轻推了他一把。

荣里贵回头看了对方一眼，第三次踏进审讯室。

对面小桌后坐着两位年长的警察，荣里贵耷拉着眼皮，不看、不听、不说。

&ot;荣里贵，你是不打算说了?&ot;

荣里贵抬起他千斤重的脑袋，看了两人一眼，将自己拷着沉重铁链的手抬起来，&ot;警察同志，能先给我解开吗?&ot;

警察敲了敲门，年轻的狱警进来给他换上轻便的手铐。

荣里贵抹了一把光溜溜的脑袋，吐出一口气，&ot;行，我说!&ot;

&ot;哎--我话还没说完呢，说之前我得先写遗嘱。

&ot;

其中一个警察轻笑了一声，&ot;用不着，法律规定……&ot;

荣里贵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ot;别跟我整那些废话，我要写遗嘱，不然一字儿不说!&ot;说着，他又耷拉下脑袋，盯着自己的手指，打算抗争到底。

两个警察对眼合计，其中一个出门给他带来了纸和笔。

&ot;写吧。

&ot;

荣里贵慢腾腾地将笔套拔下来，撩起眼皮看了两个警察一眼，趁两人不备，忽然将笔狠狠地插向脖子!

&ot;喂!&ot;警察来不及阻止，半只笔没入荣里贵的喉咙，他抽出着从座位上滑到地上，血流下来，在地上湾成一滩……

第十七章葬礼

拓东路别墅内，阿德匆匆推开战扬书房的门，俯身在他耳边将荣里贵自杀的事情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