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听话的说：“孙儿也不爱好甄家，但是甄宝玉……他固然性格有时候有些让人不喜，但他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

“真好。”

张芮摸着宝玉的头，微微勾起唇角，“我们宝玉是个仁慈的孩子。”

“祖母”

贾宝玉直接害羞了，坐在祖母腿边都不好意思抬头看旁边笑他的珍珠姐姐了。

张芮见宝玉的头发有些乱了，让丫鬟拿了梳子过来，“你瑚大哥哥来信说了，甄家被押解上京之前他专门吩咐过不许官差对他们苛待，如今到了京城在没有正式定罪更是不会受太多苦。”

接过梳子，帮着宝玉重新挽发，只是她本来手就笨，如今又不那么利索，自然是怎么都弄不规整，宝玉却是一直老诚实实的坐在那里任祖母摆弄。

“那个孩子若是没有犯法，自然是不会有事，你若是有心帮他，等判决下来之后帮着安排一下他无罪的亲人，再吩咐人送他们回金陵往便是，左不过是费些钱财而已。”

张芮是知道甄宝玉确实是没事的，等到甄家被赦免之后，他还考了科举当了官，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人呢也不能由于他小时候犯了些错就认为他的悔改是毫无意义的，她自己不会往主动赞助，但也不会拦着别人。

宝玉听了祖母的话，想了想点头道：“孙儿明确了，有错的人受罚是应当的，甄家没有错的人孙儿看在甄宝玉的份上也会尽一点儿力，但不会无休止的赞助。”

“祖母就说宝玉是个聪慧的孩子。”

她都没说，宝玉自己就会想到，平常还未及冠的孩子哪有她孙子聪慧？

“祖母不要总说这样的话了”

张芮侧头一看，笑道：“你这还害羞上了。”

摇摇头，见宝玉这头发被自己弄得还不如没梳之前，便有些泄气道：“看来祖母是不能给你梳好头了，让丫鬟帮你吧”

宝玉一听，立即就禁止道：“没关系的，您就帮我梳吧孙儿不介意的。”

“可是都不好看，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这年代的人都非常重视仪表，所以见人的时候仪容必定是要整洁干净的，否则那就是对人的不尊重。

“祖母”

宝玉也没回头往看祖母，但是耳根的红晕却裸露了他的神情，“您给别人梳过火吗？孙儿是不是您唯一梳过火的孙子？”

张芮摇摇头，想到宝玉看不见，又说道：“咱们家这些姑娘们我都没梳过火，男孩子更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