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还钱，不还？杀你全家，忘了，你这死要钱的，连朋友都没一个，哪来的家人，不管，还钱，不还？剁了喂狗，还钱！

还老娘钱啊！

啊——”

阴冷山洞内，烧着一堆柴禾，火光跳跃间，一个女子躺在地上，身上火红衣衫半湿半干，小脸潮红，嘴里嘟囔着，边上一头小兽趴着，肚子急速起伏，身上皮毛破了不少，最大的一处渗出血来，凝成紫黑色。

“唉，又说胡话了。”

齐丰摇摇头，重又掰了一根柴禾，添到火堆，看着火舌飞舔，燃了那根柴，才收回目光，往洞外看去。

阴雨连绵，偶尔还有兽吼剑击声传来，只是隔远了，被风声搅碎，像是老妇长舌碎碎念叨，入不得耳，只觉得烦。

被魔宗连续追杀，好不容易找得一处洞穴藏身，不知道还能藏多久。

要是剑一师兄还在就好了。

齐丰回想起这几日的经历，就觉得不可思议，仿佛几日就将这一辈子过完似的。

一切都要从王小莫提起那个人说起。

先是一阵沉默，众人似都被王小莫一串粗口震住，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怎么了吗？”

齐丰有点疑惑，剑一一手轻轻弹了他脊背一下，轻声道：“我张开剑机，还需十五息，一会你先进去，我替你挡住。”

齐丰还没回话，铁食金已高声问道：“王门主说得可是一元剑宗的那人——司——司马内？”

王小莫没说话，不过边上的人已经议论起来。

“真是那家伙，能让王门主气成这样的，也只有那个变态了。”

“听说三年前百兽门那单生意亏了三十万块灵石啊！

最可恨的是那家伙还顺走一车的荒兽兽皮。”

“那家伙还敢出来？要是没一元剑宗护着，不知多少人要生吞了他！”

“听说傀儡门也被他搞过一道，直接气疯了六个铸造，一个走火入魔，两个兵解，还有三个卖身到隐杀宗去当杀手，免费杀人，直到杀了那变态为止。

啧啧啧。”

“别说正道了，就是魔宗要他命的就少了？血魔拼着性命不要，三番五次硬挑石仙君，怕不是也是被那变态搞的？”

议论声越来越大，众人的情绪也越来越不对。

到最后，还是铁食金按捺不住，一改之前老谋深算，城府深沉，跳出来，振臂高呼：“司马内！

还我血汗钱！”

“杀司马内，灭一元剑宗！

抄光集仙峰！”

“司马内不是人！

还我血汗钱！

赔我违约金！”

——

还钱！

还钱！

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