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看看头上的牌子：泌尿外科，深深地叹口气，把手拧在一起，挤出水似的，终于还是走进去。

“大夫，我的病还有得治吗？”

一个小青年愁得眼角下搭，快碰到嘴角。

张大夫拈着小青年的手看了看，放下来，嗒嗒敲了几下键盘，“好了，回家剪剪指甲，下一位。”

小青年看看手，若有所思地站起，赵建国慢慢走过来，坐下：“张大夫，我是赵建国。”

张大夫呆了一下，看着赵建国，这才想起来：“原来是赵先生，你儿子的钱不是付清了吗？”

“不是钱的事，我想过来问一下，我儿子到底犯得什么病？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赵建国摘下墨镜，紧张地想要掏出雪茄抽上一口冷静一下，看到张大夫的眼神，才明白过来，“不好意思。”

又从雪茄盒里敲出一根，递给张大夫。

张大夫眨眨眼，指指墙上贴的“禁烟区”

标志，赵建国摸摸头，恍然大悟，站起来，走到墙边，抠了几下标志，掘出条缝，唰啦一下撕掉，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还贴心地踩上几脚弄踏实了，回过头来叼着雪茄坐下。

张大夫双手搁在下巴下，盯着赵建国看，他突然有点明白赵元为什么住院不叫他爸过来了，真是——难以沟通啊！

两人的对话在缭绕烟雾中展开。

“赵先生，你儿子的病情有点复杂，做静脉肾盂造影时，一般拍5张左右就行，可是赵元拍了总共有十张，照理说是肾功能受损，结石堵塞输尿管的症状，可是除了无法正常排尿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异常，对了，赵先生，你既然来了，就顺便也做个检查吧，我怀疑你们可能有肾缺失的家族遗传史。”

“张大夫，能说点我听得懂的吗？”

赵建国又带上墨镜，早知道该把林充、白齐带过来一个。

根本听不懂啊！

“呃，让我想一想。

就是你儿子的生殖系统的两个重要功能少了一个，再也不能——”

“别说了，我知道了，大夫。”

赵建国脸上的肉抖了一下，嘴巴张开又合拢，半天没出声。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