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

黑幕！

黑幕！”

“退票！

退票！

退票！”

“补差价！

补差价！

补差价！”

“歧视老用户与狗！

新老员工同工同酬！

享受同等退休待遇！”

“妈妈，我们好像不用买票就进来了？”

“你懂什么？跟着喊就行了！

退票！

退票！”

两个人在人潮中穿梭，所经之处声浪就大上几分。

“小方，为什么！

为什么不咬赵元！”

圆脸猫着腰，推着方脸的轮椅，还提着个chanel的袋子，在人群中艰难前行，他手上的伤还没全好，不过心里的伤却盖过了肉体上的伤痛。

要不是小方从舞台上下来，还坚持着煽动观众，高喊黑幕，他真以为小方叛变了。

“咬了赵元，于事无补，我们自己也逃不掉，咬了王人和，反而交了投名状，能活着下来。”

“那你现在又做什么？”

圆脸舒了口气，果然没看错人，小方智计过人，刹那间，就把局势看得清清楚楚，做出最佳选择。

“发动群众，积蓄力量，准备将来的反攻。”

反对的声浪大到刘莽也不能忽视的地步。

他有点为难。

小舅子的冠军是一定要给的，可是真乱起来，好像大家都没好果子吃，要不偷偷摸摸地去后台给？反正都是自家人，左口袋出，右口袋进，没什么损失。

刘莽新认了赵叔叔，心情大好，看赵元也眼顺起来，小舅子，真调皮，没事跟你姐眉来眼去的做什么，害你姐夫误会，小心肝噗通噗通地跳。

赵元站在领奖台上，声浪逼来，他却莫名觉得脚下一虚，空荡荡的，像是凭空立着，风从脚下吹上来，冷冷凄凄往身子骨里钻。

他抬头看天，天黑黑的，舞台上的灯反照回去，云一抹蓝一抹紫、垂得低，要砸人头的感觉。

他又低头看脚，寻思着那股虚劲，腰间一麻，接着针刺般的点痛，马上又过去，要琢磨时，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