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萧家，他已经把屋子搬到了秦琬琰生前的房间，屋子里所有的摆设都没有改变。

“先生。”

佣人的声音在门口传过来。

“秦小姐又门把手弄坏了。”

放下手里的戒指，萧怀瑾抿了一下嘴唇，起身走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短短五年，陶嘉月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身上伤痕累累，只是脸上挂着一种很朦胧的笑。

“你来啦，怀瑾，我爱你。”

一边儿说着，她一边儿往他的身上爬，萧怀瑾丝毫不为所动，一脚把她踹开。

“先生，还是送到精神病院去吧。”

几年的时间，陶嘉月一直生活在恐惧中，几次都直接被打到送去医院，中途也自杀过无数次，但是都被拦了下来。

佣人是新来的，只觉得这个女人到底犯了什么罪，竟然要受到这种苦楚，

“就这么放在这里，既然疯了，直接用链子拴住，每天除了饭，什么都不许送进来，也不许和她说话。”

萧怀瑾的态度依旧和从前一样，丝毫不变，只是神色里的厌恶被岁月冲淡了，看着坐在地上疯疯癫癫的女人，就像看一块儿破抹布一样。

佣人深知男人的脾气，不敢再多言。

就在萧怀瑾要出门时，陶嘉月却突然一脸惊恐的尖叫了一声，指着他手里玩弄的那一枚戒指撕心裂肺的喊了起来。

“秦琬琰——”

萧怀瑾心中一动。

“是你——”

陶嘉月尖锐的喊了起来：“你为什么没死——你为什么没死——我要杀了你——你把我毁了！”

“我就知道你没死！

就连医院的大火都没把你烧死——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女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疯女人。”

萧怀瑾冷冷开口，一脚把女人踹翻在地。

“给我关好。”

撂下这句话，他就快速离开。

只是她的话在耳边怎么都散不去，心中熟悉的感觉是因为你吗？萧怀瑾脸上紧绷的神色略微缓和，嘴角微垂。

真的，有点儿想你了。

只可惜，你没有办法亲口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