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日子又过去几天。

“下雪了，我们进去吧。”

冷风吹起，雪花却很美的降落在四周，但是万物都比不上坐在院子里的女人一半。

岁月没有苛待了她半分，她神色成熟了许多，只是眼底的那一抹灵气不在，雪花落在了她的睫毛上，轻轻一抖，便掉了。

女人微微摇头。

“我想在坐一会儿。”

声音有些嘶哑，却温柔到了骨髓。

男人有些苦涩的笑了笑，站在原定仰首，看着满天的雪花微微一笑。

“那我陪你一会。”

“五年了。”

“是啊。”

陆禹南蹲在她的身边，替她拂去了肩头的白雪，两人无言的待了一会儿，陆禹南却突然开口。

“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最近身体觉得怎么样了？”

“好多了，毕竟都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

陆禹南笑笑。

“还是回屋吧，烤烤壁炉，今天大年，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东西。”

见女人没有拒绝，他推着轮椅进了屋。

“琬琰。”

他突然想起什么：“德国那边的移民，我已经办好了，过了今年，我们就不再回来了，你知道吗？”

秦琬琰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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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陆禹南心里有些没底：“琬琰，你……”

“禹南，这几年谢谢你的照顾。”

她知道陆禹南想要说什么，她也明白陆禹南对自己的爱，每年回国，他都患得患失，虽然话不多，但是却能看出他眸子里的那一丝落寞和警惕。

这些年来，他对自己很好，身体的疾病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靠药物生命还是可以继续延续下去。

只是自己的腿落下了病根，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