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唰啦扯来被子，蒙住脑袋，在被子里深吸一口气，才嗡声嗡气道：&ldo;师、师父……你都已经知道了?&rdo;

&ldo;嗯，&rdo;慈心道，&ldo;……知道了。

&rdo;

&ldo;…………&rdo;江言笑沉默片刻，道，&ldo;对不起。

&rdo;

慈心也沉默了。

在这两人俱是默然的间隙，江言笑脑袋里忽然想起什么。

他唰一声拉开被子，坐了起来：&ldo;师尊呢?!&rdo;

慈心：&ldo;玄清应当在外面候着。

&rdo;

见江言笑一脸空白，慈心笑了笑，把李玄清说的话同江言笑重复了一遍。

&ldo;玄清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有两个师父。

&rdo;

江言笑：&ldo;……啊?&rdo;

慈心指指自己：&ldo;我还是你的师父，玄清也是。

&rdo;

江言笑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do;那太好了!&rdo;简直求之不得。

&ldo;可是……可是……&rdo;

慈心：&ldo;你担心玄清不同意?&rdo;

江言笑&ldo;唔&rdo;了一声，心道，我是怕他打翻醋坛子。

慈心道：&ldo;不会。

玄清说，你与他的关系早就不囿于师徒了‐‐是指你们心灵相通，神交已久?&rdo;

&ldo;唔……&rdo;江言笑又缩了回去，用被角遮住半边脸。

慈心分明看见，他的耳朵慢慢红了。

&ldo;……不是。

不是你理解的那样。

&rdo;江言笑红着脸，伸出手臂，&ldo;师父……你、你摸摸守宫砂!&rdo;

慈心：??!

一刻钟后，慈心满面恍惚地离开寝殿，江言笑紧随其后，一推开门就见到了站在不远处长廊上的李玄清。

&ldo;师弟……慕言师弟!&rdo;

江言笑大喊一声，撒着欢儿跑过去，也不避讳，就那么一头扎进了小小少年的怀里。

李玄清拍拍他的背，淡然道：&ldo;鹤衣师兄。

&rdo;

江言笑：&ldo;嘿嘿嘿。

&rdo;

站在门外的慈心：&ldo;………………&rdo;

他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到底在干些什么了。

满脑子都是方才他抖着手去摸江言笑的手臂，江言笑一脸不好意思，然后他摸了个空的场景。

守、宫、砂，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