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瑜却似乎很有兴致，指着山顶上问：“上面是座塔？”

“嗯，据说是古代一个名人建造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上去看看吗？”

气温很低，乔陌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冷的缩脖子。

谢瑜帮他把羽绒服帽子带上，又从自己脖子上把围巾拿下来帮他系上。

帽子上茸茸的毛跑进乔陌的嘴巴里，他用手拨开，抬头问谢瑜：“你好像不太怕冷。”

“确实没你这么怕冷。”

谢瑜把他裹得密不透风后，顺手抓着他的手交握着插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带着人往山上走。

他想起很久之前看过的乔陌的视频，也是冬天，冰天雪地里，乔陌穿的跟现在一样，从雪地里扒拉出一只受伤的麻雀。

“那只麻雀，后来怎么样了？”

他问。

“嗯？”

乔陌正低着头在辨认山路上的野菜，扭头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忽然就明白了谢瑜的意思，笑了起来，“我喂养了几天，翅膀就长好了，然后从窗口飞走了。

也许……”

他抬头看着山野，偶尔也麻雀扑腾着翅膀飞过，笑的眼睛弯弯的，“它说不定还在这座山上呢。”

“说不定哪天趁你不注意，衔着什么宝贝就去跟你报恩了。”

谢瑜笑着说。

“哎”

乔陌笑着看谢瑜。

“看什么？”

乔陌摇头，“没什么。”

他只是觉得心里还住着一个相信童话孩子的谢瑜很可爱罢了。

两个人一路说说停停，很快就走到了山顶。

石塔是开放的，两人顺着楼梯登上了最顶层，站在护栏上可以俯瞰大片的城区，景色还不错。

就是风大的离谱。

乔陌被吹的眼睛都睁不开，鼻子冻的通红。

谢瑜站在他上风口帮他挡，拉着他脖子上的围巾把红红的鼻子挡住，只留下两个又黑又亮的眼睛，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谢瑜，声音从围巾后面传出来，有点闷闷的：“你说，要是让你的那些粉丝知道，他们当神一样崇拜的偶像，大冷天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吹冷风，会不会幻灭？他们会不会想，原来男神脑子不好使？”

说完乔陌自己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我脑子也不好使，还陪着你一起来吹风。”

谢瑜隔着围巾捏他的脸颊，想装出生气的样子，脸却拉不下来，嘴角反倒止不住往上扬着。

嗯……某种意义上确实脑子不好使吧，但有什么关系呢？他愿意谁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