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你们为什么这么确定，郭雯已经死了。”

坐在一旁的林杨问道。

“我们搬家前，还特地去了雯雯家。

那已经是出事三个月之后，可当时郭文刚，哦，就是雯雯爸爸，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看上去精神却很差，加上出事时就传出消息雯雯失踪了，所以……”

乔红旗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

“爸爸，你是不是也想到，自始至终，雯雯的爸妈就没告诉过我们，雯雯死了！”

乔琳琳插话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自知的颤抖和高亢。

“不对、不对。

让我想想。”

乔红旗摆摆手，慢慢地回忆道：“雪蓉，我记得当年搬走前，因为房子的事儿，我去厂里办手续。

那时厂办的老张跟我说了，郭家也要搬走了，不仅开了郭雯的死亡证明，户口迁出证明也开了。”

是么？郭雯真的已经被证明死亡了么？

当时出事后，对郭雯的搜救一直持续了十天，九泉河的上游和下游，均没有发现郭雯。

而这些后续，是陆陆续续从其他人口中知道的。

如果郭雯已经证明死亡，那照片上的女孩会是谁？难道是林杨看错了？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么？一样的相貌、一样的笑容、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小痣……

“叔叔，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过郭雯的死亡证明?”

林杨说出了乔琳琳心中的疑问。

“是。”

“叔叔，不知道我这样理解对不对。

也就是说，你们一直以为的‘郭雯死亡’的事实，只是听别人说的，并没有亲眼所见。

我问一下，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求证过呢？”

——————

为什么没有求证呢？

韩雪蓉和乔红旗互相望了一眼，那些曾经遭遇的难堪和痛苦，再次映射到两双眼睛中。

尤其是韩雪蓉，她为了女儿而刻意保持的冷静似轰然坍塌，不由地又扭转身子，擦拭去眼角涌出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