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在家吗？”

程颖边走边拨通了张小灵的电话。

“哦，颖姐姐，这么早啊。

我正准备去上课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张小灵的声音。

“帮我提醒一下费超然别忘了按时上班。”

“好了，我这就去楼上敲门。

不过我估计他可能会晚点，昨晚你送他回来时看他很疲惫，上楼就睡了。”

电话那头传来张小灵上楼的声音，接着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超然哥哥，起床啦！

颖姐姐叫你去上班！”

程颖一边听着对方的动静，眼睛一边环顾四周，只见从郭永吉的办公室走出一个人影，穿着绿色制服，像是一个女人打扮，这么早能随意穿梭在走廊和各大办公室的除了清洁工也没谁了。

但是与一般清洁工不一样的是，这个清洁工行动十分迅速，手持拖把却不拖地，两眼四处张望，见程颖朝自己走去赶紧退出了办公室，朝不远处的卫生间走去。

“好了，不说了，我有事先挂了。”

程颖赶紧挂断了电话，紧随清洁工来到了卫生间。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程颖假装要上厕所，快速扫视了一眼清洁工。

只见这个女清洁工40来岁，半盘着头发，丹凤眼，嘴角微微上扬，一双贼眉鼠眼，见程颖走过，低头拖着地，不敢正面直视。

“你是新来的阿姨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程颖主动和她攀谈起来。

“啊，不是，我在这干了很多年了，您没见过我，我见过您，程警官。”

清洁工操着一口观海本地音。

“你是本地人？家住哪啊？”

程颖继续盘问着。

“哦，是啊！

我现在租住在观海大学旁，跟我女儿住在一起，她现在上大三。

女儿命苦，从小没了父亲，就我娘两相依为命。”

清洁工非常利落地回答道。

“你叫什么？你女儿又叫什么？”

“哦，警官，我叫王素珍，我女儿跟我姓，叫王可儿。”

“哦，没事，阿姨你忙你的，我就是照常巡逻。”

程颖怕打草惊蛇，没有继续盘问下去。

女清洁工见状赶紧以倒垃圾为由，离开了办公室。

程颖当即改变了调查郭永吉的决定，转而跟踪起了这个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