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程说：&ldo;因为不是每个神都能去&lso;飞鸟&rso;的根据地的，为了最大程度的保障安全，有很多神只知道飞鸟有个&lso;老大&rso;，姓谁名谁不知道，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一切都通过网络联系，只是这册子为了防止被监视，必须亲手送过去，于是我就想出了邮寄的法子。

&rdo;

&ldo;我挂名一个淘宝店，当然是假的反追踪查不到，然后把册子装在包裹里，像店家发货一样发出去，混在成千上万的包裹里，最不惹人怀疑。

&rdo;

何旭点点头：&ldo;这是个好思路。

&rdo;

可惜被人反利用了。

宋聿忽的从册子中抬头，望向陈阳程：&ldo;&lso;飞鸟&rso;是不是有内鬼？&rdo;

陈阳程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ldo;是。

&rdo;

&ldo;是谁？&rdo;

陈阳程反问：&ldo;宋先生觉得是谁？&rdo;

宋聿笑了笑：&ldo;我不知道。

&rdo;

何旭惊讶的扬了扬眉毛，没想到宋聿能有和别人打太极的一天。

陈阳程显然没有你来我往的心情，垂下头低声说：&ldo;杨老先生。

&rdo;

&ldo;他是在我之前的&lso;飞鸟&rso;老大，后来互联网发展，他就退位让贤让给了我。

&rdo;

心有不甘，实属常情。

这个话题点到即止，陈阳程拿了水杯喝了两大口，然后一抹嘴说：&ldo;宋先生能出黎明市我隐隐猜到了，但何先生出去我想不通，是因为煤球精吗？&rdo;

何旭点头：&ldo;做烧饼的是它，而不是我，它才是烧饼之神。

&rdo;

陈阳程本来还有点希冀，眼睛亮晶晶的，听罢忍不住垂下眼，愁眉苦脸的，五官都拧成了一团，何旭瞧着他，觉得十分可怜，要在黎明市这巴掌大的地方呆一辈子。

&ldo;真的除了死，就没有再离开黎明市的方法吗？&rdo;

陈阳程摇头：&ldo;不是的，困住我们的是神力，只要不是神了，天高海阔，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rdo;

&ldo;上一届图书馆神，退休以后就离开了，不过像他这样的神很少。

&rdo;

&ldo;为什么？&rdo;

陈阳程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

&ldo;我们可是神啊。

&rdo;

‐‐神又怎么能忍受自己，坠落神坛呢？

何旭换了个坐姿，翘起了二郎腿，看着陈阳程那副憨实面孔，忽然觉得十分滑稽可笑。

他以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凤凰，被人折了腿剪了羽，圈地成了一只牢笼鸟，熟不知是他们作茧自缚，既享乐神权，又贪图自由，可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何旭有心想问问他，对自己所握的神力感想如何，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意义。

陈阳程正好接到个电话，他告了声抱歉跑远几步去接，回来的时候总算扬起三分喜色：&ldo;何先生，正好，你要查的招生魂有结果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