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喝完粥，他们回了房，何旭洗了衣服，就见宋聿坐在床边，对着那小本写写画画。

何旭凑过去看。

宋聿在左边一页写了个大大的&ldo;天祭人&rdo;，还画了圈，右边写了&ldo;天祟&rdo;，中间打了个箭头。

这点知识量即便不写也能记得清清楚楚，何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写出来，何旭扫了宋聿一眼，就见宋聿皱起眉，轻轻&ldo;咦&rdo;了一声。

&ldo;怎么了？&rdo;何旭问。

宋聿指着&ldo;天祟&rdo;两个字说：&ldo;我们去面店的时候，那个服务员说，普通的祟还好办，但如果是&lso;天祟&rso;谁来也没用，可作祟按照民间说法本来就是上天作乱，为什么要特意区分出一个&lso;天祟&rso;呢？&rdo;

何旭：&ldo;谁跟你说作祟是天灾的？&rdo;

&ldo;难道不是？&rdo;

何旭这才想起他的许多知识，都是半年里恶补的：&ldo;普通的作祟一般是鬼怪干的……你知道什么是&lso;妖魔鬼怪&rso;吗？&rdo;

宋聿犹豫片刻，指了指天花板。

何旭叹了口气：&ldo;妖，一般是非人的东西修炼成了精；魔，本身是人，做了坏事被污染成魔；鬼，死人的魂魄；怪，这个应该就是比较奇怪一点的生物吧。

&rdo;

&ldo;这四个里面，&lso;魔&rso;和&lso;鬼&rso;都是人演变而来，&lso;妖&rso;和&lso;怪&rso;勉强和老天搭了点边，但也只是一点而已，&rdo;何旭顿了顿，&ldo;哦，对了，老天你可以理解为自然。

&rdo;

宋聿问：&ldo;人难道不是自然的一部分？&rdo;

&ldo;人还是哺乳类呢，我们介绍自己的时候可称的是&lso;人类&rso;。

&rdo;

何旭换了个盘腿的姿势：&ldo;与其说我们是自然的一部分，不如说是反自然的一部分。

&rdo;

&ldo;现在这么多沙尘暴、雾霾、泥石流，都是自己作的，人家好好一块处女地，被我们改来改去，这边建个楼，那边铺个路，不是反自然是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文明的发展必然和自然对立，只能说取个平衡，大家各退一步，相安无事，过头了就是那样，喏，这么多沙尘。

&rdo;

宋聿点了点头：&ldo;懂了。

&rdo;

何旭却嘚啵上了瘾：&ldo;不过一般自然也就是搞个大面积又模糊的措施，比如刚刚说的沙尘暴，如此鲜明恶意的针对一个个体我还真没听过。

有点像我以前看的小说，《夜巡者》三部曲，你看过吗？&rdo;

宋聿摇头。

&ldo;那里面写：宇宙是个大反派，对人类怀有深深的恶意，人类当然打不过它，干脆在冷冻睡眠中模拟幻境，梦见悠闲的高中生活，一种虚假的和平。

这书家里有，改天你看看，挺好看的……&rdo;

宋聿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