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咖啡酸酸涩涩的，苏郁尝了尝就放下了。

“我昨天，好像喝多了。”

连闻语捧着咖啡，手指轻触纸杯边缘，看向苏郁时隐隐皱了皱眉头。

“我喝了多少，有一段时间没醉过了。”

苏郁抿唇抬手，伸直了三根手指出来，“喝了三瓶，三个颜色都喝了一个。”

“三瓶？”

连闻语松开纸杯，揉了揉一侧额角，“怎么喝了那么多。”

苏郁默默看着，有些好奇昨天电梯里的那两句话人还记不记得。

“最后是你送我回家的吗？我怎么觉得还看到了小舒。”

“你不记得了？”

苏郁托住下巴，握着面前的纸杯在桌面上滑来滑去。

连被谁送回去的都不清楚，看来电梯里那两句话定是记不得了。

“小舒给你打的电话，还是你接的，也是她把你送回家的，我只是把你们送到了楼下。”

“喝断片了。”

连闻语用力揉着额角，眼睛盯着咖啡愣了有一分钟。

“你怎么了？”

苏郁伸手过去屈指敲了敲桌面，以为是什么酒醉后遗症，身体不舒服。

“嗯？嗯，没事。”

连闻语撩了撩脸侧垂下来的头发，坐直了身体向后靠住椅背，看着苏郁眉目之间略有纠结。

“我昨天，醉了之后有没有说什么？”

“有。”

苏郁点头肯定。

她从开始就好奇那两句话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所以也不绕圈子，直接说出来重点，“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我是怎么说的？”

连闻语伸向咖啡的手一段，直接倾身过来撑在了桌面上，“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是打电话的时候说的。”

语气严肃语速过快，难得的有些紧张。

“不是，坐电梯下去的时候你自己嘟囔的。”

苏郁莞尔，托着下巴的手指轻快地敲了敲，“不过，如果真的是打电话说的，你会怎么样？”

“如果是打电话……”

连闻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重复完眯了眯眼，“如果是，那我现在就回家收拾行李，然后找个深山老林躲起来。”

“哪来的深山老林。”

苏郁好笑地看着她，“就这么怕他？我怎么觉着贺总的脾气挺好的，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他？温润如玉，还君子？”

连闻语一时没控制住拔高了声音，注意到周围并没有别的人才放下心来，“他那个脾气，简直坏到千年一遇好嘛，生气起来绝对地惨绝人寰，冷冰冰的，冻死个人。”

“是嘛。”

苏郁悠悠附和，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不止，忽然又想起昨天她对贺东林的另一句评价，“本来就丑，冷着脸更丑。”

“你……”

连闻语瞬间反应，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我昨天还说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