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榛转头看向他：&ldo;这什么？&rdo;

陈安霖展开被红褐色血水沾染的纸团，上面用红色钢笔写了一句话:

[善恶有报，天道轮回]

顾榛闻到混着隐隐血腥的土腥味儿，压制住自己想吐的欲望，站起来说：&ldo;看来是仇杀。

&rdo;

陈安霖起身点点头：&ldo;那方坚应该也是。

&rdo;

顾榛用手捏着鼻子，鼻音浓重：&ldo;有点可惜，假如昨天能提前抓到她，她不会死，对于他们杀人的动机也能核实清楚。

&rdo;

陈安霖把纸条叠了一道：&ldo;其实算是明显了。

&rdo;

&ldo;怎么说？&rdo;顾榛抬眼看向他。

陈安霖低头，张香荷的头立在两人中间，看起来滑稽又诡异：&ldo;你不觉得，她的尸体被埋在土里很有深意吗？&rdo;

顾榛凝神细想，顿悟到：&ldo;所以，她露出头是为了让我们见到尸体，而埋在土里，就是对死者的一种报复。

&rdo;

陈安霖指着张香荷的脖子：&ldo;她是被勒死的，之后凶手把尸体拖到这里掩埋，和普通凶手希望尸体永远找不到的心理完全不同。

林子毁尸灭迹的机会非常多，但他却把尸体摆在我们面前，肯定是有目的。

&rdo;

陈安霖微微叹了口气：&ldo;这个凶手，或许就是那天跟踪你们的人，如果这样来，就能说的通了。

首先，他跟踪你们，趁方坚落单时杀了方坚，又因为我们背着伤患走的比较慢，他能抄近道来宾馆掳走张香荷。

杀完人，他把尸体大刺刺的摆在我们面前，只有两个目的，挑衅，或者提示。

看他留下的纸条不像是对我们的挑战，我猜，应该是复仇后对我们的一种暗示，要么，是要继续杀人，要么，是对死者罪行的昭揭。

&rdo;

顾榛听着他的推理，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头疼，庆幸的是，凶手的目标似乎和他们无关，头痛的是，凶手真正的目的无从获知。

陈安霖对沉思的顾榛说：&ldo;我去了解一下方坚那边的情况，应该有其它线索。

&rdo;

&ldo;不用了!&rdo;蒋亮突然出现在远处，身后跟着钱上石，&ldo;我们这边已经勘查过了，方坚是被人勒死的，嘴里放了张纸条。

&rdo;

蒋亮从小箱子里拿出塑封袋，举在两人面前，纸条被摊平放在里面，上面鲜红的大字分外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