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言把果汁递了过去，然后指了指，&ldo;我的身手就这么点。

&rdo;

顾莘抿了一口，心道，好甜。

这顿饭，不论是从食材，还是从风味，都是上上好的。

顾莘问道，&ldo;厨师你是从哪请来的?&rdo;

蒋时言说了个名，是当地的老字号。

顾莘好奇得又问道，&ldo;你怎么请来的?人家不做生意了?&rdo;

蒋时言停下筷子想了想，&ldo;花钱请来的。

&rdo;他说完又跟了一句，像是更正顾莘一样，&ldo;饭店又不是仅靠一个师傅做生意，想这个规模的餐厅，一个副厨都能领出来独当一面。

&rdo;

两人就着饭和果汁聊了一阵，就聊到了爱宠之家的销售上。

在上次宠物博览会之后，销售额有了短暂的提升，却没有持续多久，特别是主流电商开始了促销之后，对爱宠之家的打击不小。

蒋时言像是一点也不担心一般，他看着顾莘皱起的眉头，安抚道，&ldo;预料之中。

你们钱还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这有。

&rdo;

顾莘无奈又好笑，&ldo;我们不能再出让股份了，难道你要白给我?&rdo;

蒋时言理所应当得点点头。

顾莘简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手里还拿着蟹钳，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看着蒋时言，目光柔软又无奈，像是平静的海面上倒映着漫天的繁星。

蒋时言看得有点愣，他最喜欢顾莘的一双眼睛。

&ldo;蒋先生，你这是要做赔本生意，你上次的一千万还没有见到回报呢。

&rdo;顾莘道。

蒋时言勉强迫使自己移开看着顾莘的视线，声音有点哑，&ldo;不能这么算，我把这些都算作沉没成本。

&rdo;

&ldo;你别欺负我读书少，&rdo;顾莘笑道，&ldo;这算哪门子沉没成本……&rdo;

&ldo;算的，算是……追你的沉没成本吧。

&rdo;蒋时言犹豫了一下，如实道，&ldo;而沉没成本不算成本，无论多少，都不影响任何决策。

&rdo;

顾莘擦了擦手指，他走过去，靠在蒋时言那侧的餐桌上，白色的线衫更衬得他皮肤雪白，眉眼乌黑，他脸上一直带着蒋时言最喜欢的笑，漫不经心似得，却温柔无比。

&ldo;我身上竟然还有沉没成本……&rdo;顾莘问，&ldo;我是你的投资项目之一么?&rdo;

&ldo;算是吧。

&rdo;蒋时言想了想道，&ldo;但是我唯一一个愿意亏本的投资。

&rdo;

蒋时言把顾莘撑在桌子上的手拿起来，握在手心。

他的手干燥又宽大，一如顾莘想象中一样，安全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