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儿时江袅身子猛然颤了颤，有些不可置信。

&ldo;无喜脉之象。

&rdo;女孩呢喃了一遍，好似才读懂其中意思。

她眼神懵懂，看着就叫人心软。

江姝慢慢闭上眼。

她这副姿态，已然是承认了。

承认当初是自己骗了江袅，诸多借口诱骗，甚至舍弃姐妹之情，就是为了骗她去做替死鬼。

江袅指节握得发白，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水牢里静静地，裴峥叹了口气，替她擦了擦眼泪。

帝王动作温柔，像是对待易碎品，和那会儿的玩笑恶劣完全不同。

曹直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听见他道：&ldo;乖，卿卿别哭，我替你报仇好不好?&rdo;他笑着说出这句话，眼神深沉。

江袅咬唇不语，过了很久才道：&ldo;她毕竟是我姐姐。

&rdo;她直到这时还是不忍心，江姝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已是后悔。

裴峥指尖顿了顿，又笑了起来：&ldo;孤从前也是跟你一样傻。

&rdo;

&ldo;也罢。

&rdo;在女孩眼中希冀时帝王道：&ldo;你将这碗药给她灌下，我就放了她。

&rdo;

他拍了拍手，曹直立马将托盘中的药呈上。

&ldo;这里面是什么?&rdo;江袅看了眼曹直表情，心慢慢沉了下去。

裴峥转动着扳指，淡淡道：&ldo;毒药，但――不致死。

&rdo;他的意思很清楚，想救她可以，但必须付出代价。

江袅长睫颤了颤，犹豫不定。

水牢里气氛压抑，这时叶凌云突然跪在地上：&ldo;陛下，牢狱血腥，喂药这种事还是臣来吧。

&rdo;

周围人都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出来。

裴峥敛目轻笑了声：&ldo;叶将军倒是用心。

&rdo;

他刻意强调了&ldo;用心&rdo;二字，江袅搭在碗边的手停了一瞬，最终慢慢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