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了顾善，又差点害了关之洲。

&ldo;不是你的错。

&rdo;关之洲的声音略带沙哑，陈禹思递给他一杯水，让他慢着点喝。

他喝了半杯水之后，嗓子终于好受了一点，又继续说：&ldo;是我自己的问题，你不用道歉。

&rdo;

他不知道陈瑾丞是怎么把他带出来的，不过他被称作是共军奸细，陈瑾丞一定花了不少力气。

&ldo;谢谢。

&rdo;

陈瑾丞听到关之洲道谢，他咳了一声：&ldo;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你带出来的吗?&rdo;

&ldo;我问了你会说吗?&rdo;关之洲笑了笑。

&ldo;会，我巴不得全沪城的人都知道。

&rdo;陈瑾丞深情地看着他，&ldo;我说，你是我内人，我的内人如果是共军奸细，那我呢?&rdo;

&ldo;……&rdo;如果可以，关之洲真想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他宁愿自己不知道，也好过现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这句话。

&ldo;陈瑾丞。

&rdo;关之洲面色复杂。

他没有叫他陈军座，而是叫了他的名字。

陈瑾丞看了一眼陈禹思，陈禹思很自觉地走了，顺便扯上了在门口偷听的池树：&ldo;走了，还听。

&rdo;

&ldo;有什么不能听的吗?&rdo;池树摸了摸脑袋。

&ldo;不能听。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去偷听。

&rdo;陈禹思拖着他就走。

&ldo;什么啊，关老师比我小，他怎么就能算是大人了?&rdo;

&ldo;人家心智比你成熟，懂吗?&rdo;陈禹思幽幽地说。

&ldo;好了，你说吧。

&rdo;病房里只剩下了他和关之洲。

&ldo;陈瑾丞，我是个教书先生，不会拿枪，不会肉搏，一旦被抓，就一定是你的累赘，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rdo;

&ldo;你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rdo;陈瑾丞从自己的腰间摸出那把□□，拉过关之洲的手，把枪放在他的手心里，&ldo;我可以教你拿枪，教你肉搏，教你所有我会的东西，你不会成为我的累赘。

如果你不习惯用这个，我还可以教你其他的枪械，勃朗宁怎么样，不过我觉得45式好用一点……&rdo;

关之洲叹了口气：&rdo;我不是这个意思。

&ldo;

&ldo;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rdo;

陈瑾丞目光灼灼，关之洲觉得自己的脸上快要被他的视线烫伤。

&ldo;我从来没有怕过，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陈家少爷不做，要去上战场吗?&rdo;

关之洲思索了几分钟：&ldo;难道不是为了让自己没有缅怀亡人的时间?&rdo;

&ldo;不，是为了有能力，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