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跪下磕了个头，很认真的说道：“皇上，奴婢不过是御膳房一个小小的下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和您谈论国家大事。

这深宫后院多少人捧高踩低，奴婢就一颗脑袋，还不想这么早短命。”

傅莫辰停了吃东西的动作，用湿帕子擦了擦手，到底没为难沈清婉。

动了动嘴唇，终究没再说什么。

“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沈清婉感激的磕了个头，要离开的时候明显看到傅莫辰孤独无助的眼神，心中某个地方被戳了一下，再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还是个孩子，而且是傅玉珩的亲儿子。

沈清婉快步走过去给傅莫辰倒了杯热茶，服侍他喝下去，又拿了一块红色的糕点叫他吃。

“皇上不如尝尝红玉糕，软糯性温，搭配着吃，味道更不错。”

沈清婉去而复返，傅莫辰有些羞恼。

方才的蠢相都被她看到了，这个婢女该死。

沈清婉根本不害怕他犀利的眼神，跟他父皇比查的远了，这招欲擒故纵必须要用的恰到好处才能起作用。

“皇上为民忧心，奴婢再害怕也不管了，就说两句实在的吧。”

傅莫辰很惊讶，目前为止还没有宫女，大臣不害怕他瞪眼发怒的。

这么个小婢女，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

傅莫辰好歹平息了怒气，淡淡的带着少年音的口吻说道：“你说吧，朕给你个机会。”

沈清婉直视他的眼睛。

“皇上，皇位之于百姓，重要也不重要。”

傅莫辰大眼睛眨了眨，里面的戾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满是渴望聆听的情绪。

“如何解？”

沈清婉尽量用母性的语气和他说话，哄着他顺心如意。

“皇上，有了皇位才能造福百姓，利国利民，但没了百姓，皇位不会存在，皇上的尊荣将不在辉煌，又何谈地位？所以奴婢认为，先有百姓，后才有的皇位。”

又一次有人真心实意，情真意切的和他说这些话，和老师讲的一样有道理。

傅莫辰呼吸急促就要站起身，却在发现失态后重新坐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