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摆摆手，听厌了这些话似的，又道：&ldo;说起来，你这个封号，当初还是朕选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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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父王倒是从未提过，许薇棠俯身拜倒：&ldo;臣荣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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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又盯了她一会儿，表情很是高深莫测，叫人看不出情绪，他忽然问：&ldo;说实话，你恨不恨朕。

&rdo;

许薇棠心里立马警觉起来，心想自己最近似乎并没做什么事值得他注意，端端正正地跪直了行礼，诚惶诚恐道：&ldo;臣怎敢有怨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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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喉咙里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声响，似是在笑，也像是在叹气，&ldo;可惜啊……&rdo;

&ldo;对了，那个孩子……算了，你退下吧。

&rdo;

&ldo;……是，陛下还请保重龙体。

&rdo;

许薇棠被皇帝今日这番话弄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出去的时候还在想皇帝没说完的那句话，他说的是顾言朝？可为什么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这可不像这位陛下的作风……

今日倒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青空万里，日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几分冬日的寒意。

许薇棠觑着眸子逆光看去，看见那熟悉的马车是心跳一滞。

车上，顾言朝已然等在里面。

她皱着眉问：&ldo;你等多久了？&rdo;

顾言朝嘴角噙着笑意，不答反问：&ldo;姐姐今日进宫可有什么意外？&rdo;

许薇棠一顿，&ldo;我身边有你的人？&rdo;想不到她纵容过一次之后，这个人反而更得寸进尺了。

顾言朝不置可否，低垂着眉眼显得十分乖巧。

但这也改变不了他做过的事。

&ldo;你不说，那就是承认了？&rdo;许薇棠语调变得尖锐，面上已带了层薄怒。

她第一次感觉到后悔，早知道就应该从陇西调来些人手，也好过现在这般掣肘，或者早就该态度强硬些，让他不敢妄动。

&ldo;别再派人盯着我了。

&rdo;她一字一顿道，&ldo;我不喜欢。

&rdo;

密闭的车厢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顾言朝脸上露出十分纠结的表情，眉心皱起，睫羽像蝶翼一般颤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义的攥紧又松开。

&ldo;让你做一个保证就这么困难吗？你难道觉得你这么做没错？&rdo;

顾言朝猛地抬头，眼尾通红，低低吼道：&ldo;我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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