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艳文不答，可眸中的讽刺愈浓，只是那浓烈的讽刺中，还深藏这一抹心痛。

素还真看不出来，他也不想浪费时间去探究这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他在不动城的时间已经很久，久的超乎预料，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史艳文能在短短时间内看透他的伪装，难保其他人不会，毕竟素还真在自盖天灵时抹去了太多记忆。

若非是对史艳文有所留恋，他还真没有这趁虚而入的机会，可惜，还是说错了话。

必须速战速决。

&ldo;知道吗？&rdo;他低下身，左手从史艳文的肩上往下滑，一路来到腰腹打转，&ldo;异识只是一种思想，并不能替代人，我还是素还真，只是性格变了，目标变了，但是身体、灵魂、本能，甚至想要得到的人，还是没变。

&rdo;

史艳文瞳孔紧缩，地面的冰寒终于动摇了无所畏惧的心，惊怒交加。

乍变阴沉的脸色不及调整，酸软的手臂已经下意识挥去，&ldo;……下流！

&rdo;

&ldo;下流？&rdo;素还真似笑非笑，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他的攻势，按在地面，&ldo;我们想做的事情都是一样，有何下流之说？&rdo;

史艳文看着他，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像是水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又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可素还真还是察觉到了。

倔强又执拗，叫人万分无奈。

素还真的动作忽然停住，将无端翻涌的情绪藏起，这不是他的情绪，这具身体及灵魂里残留的情感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看向门外，知道史艳文方才从桌上挣脱取琴的目的，不过是想引人注意，这是个信号，危险的信号。

他犯了个大错，不该招惹这个跟素还真关系非比寻常的人，而今身份败露，致使无法善了。

杀了自然不行，且令他奇怪的是，由始至终，自己都没有产生过杀意。

况且即便杀了，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在，只怕难以脱身，甚至会惹人疑窦。

不杀，那就只有一个方法，可这个方法，需要此人心防崩溃……

素还真摸着他的头发，平静稍久的脸色泛起波动，停住的动作骤然加快，饶是铮铮铁骨，也会忍不住颤栗。

&ldo;你干什么！

&rdo;史艳文怔了一下，脸色大变。

&ldo;何必害怕？&rdo;素还真笑道，&ldo;我说过，我们做的事情都一样。

&rdo;

&ldo;他没有！

&rdo;厌恶和惊恐鞭笞着心脏，史艳文还是下意识地反驳，&ldo;他没有。

&rdo;

&ldo;真的没有吗？&rdo;素还真俯下身，在他耳边声问。

史艳文忙偏过头，尽力忽略颈间灼热的呼吸，&ldo;他没有……&rdo;

‐‐你喝醉了。

‐‐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和你，不一样。

素还真眯了眯眼，牵制的手松开，下一刻却霍然起身，仍是点了他的哑穴，揽着急欲逃离的腰半拖半扯往里走，双唇就在那面颊磨蹭。

史艳文被这一下弄得踉跄失神，凌乱的脚步踩着破碎的白衣，薄比烟丝的鲛绡一道一道掩住了两人的背影……

&ldo;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rdo;素还真亲亲他的唇角，&ldo;那亭中之景，你竟忘了吗？&rdo;

冰冷的地面换成温软的被褥，然而史艳文却如置身冰窟，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ldo;他不‐‐&rdo;

&ldo;你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