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一只手放在汉克的肩上，没有拿开。

每遇到这种情况，他都尽量对病人如实相告。

&ldo;一个风险是逆转录酶病毒可能擅离职守，转而进攻健康的细胞，然后将基因植入不该植入的基因序列。

&rdo;

&ldo;那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rdo;

&ldo;会使健康的细胞也染上癌。

但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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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能染上爱滋病吗?&rdo;

&ldo;不会，三年来我们一直对逆转录酶病毒媒介进行测试，证明它是无害的。

正因为如此，联邦药物管理局才批准了这个疗法。

坦率地说，汉克，你的惟一风险就是这种疗法可能不起作用。

&rdo;汤姆感觉到他手掌抚摸下的瘦骨嶙峋的肩膀放松了下来。

&ldo;这么说，我不会失去什么?&rdo;汉克问。

汤姆沉默了一秒钟，然后他的双眼正视着汉克的眼睛。

他仍然记得汉克三个月前第一次来这儿，曾经很健壮、从事室外劳动的他已经虚弱得几乎走不动路。

&ldo;我生了病什么也干不了，&rdo;他解释说，&ldo;要么让我死，要么治好我。

请无论如何让我离开这儿。

&rdo;那时他为了离开医院，离开病床，什么治疗方法都愿试一试。

&ldo;让我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汉克。

&rdo;汤姆说，&ldo;这种疗法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大约百分之八十五。

但是让你的病情加重的可能性极小极小。

如果不用这种方法，你生存的希望为零。

所以你可以选择。

一，不加治疗，让疾病自然发展。

二，采用这种方法治疗，有百分之十五治愈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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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克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

然后呼哧呼哧地问：&ldo;百分之十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