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再来点咖啡?&rdo;肥胖的老板突然站在她面前，拿着一大杯咖啡。

她抬起头，正巧碰到他斜着眼睛看着自己。

那双小眼睛闪着淫邪的亮光，她不由想起了斯莱&iddot;冯塔纳。

由此又引起了更早的回忆，随之而来的是冷冰冰阴森森的恐惧。

她立即后悔没有化装成男人到这儿来，同时以最冷酷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ldo;不要了，谢谢。

&rdo;

他一定是从她眼神里看到了什么。

他不再斜眼看她，而是小心翼翼地、几乎有点紧张地摇摇头走开了。

一辆黑色大轿车在街对面停下，司机下车打开了最后边的门。

起先玛利亚没在意这辆车，仍然在为老板搅起的回忆而烦恼。

可过了一会儿，她看见诊所的门开了，卡特博士高高的身影走出来，走到雨中。

他手里拿着一把伞和一只信封。

玛利亚想起他在都灵诊所迎接那个男人时手里也拿着信封。

后来那人就是带着那个信封离开的。

是报酬吗?如果是，是报酬什么呢?

玛利亚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前倾，透过窗户望外窥视。

她看到卡特博士走到车跟前，拿着伞俯身向前，似乎要扶车上的人下来，并给她挡雨。

等他重新站直并往后退了几步时，玛利亚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小个子女人倚着他的胳膊走下来。

接着，他搀扶那个一瘸一拐的妇女转身向诊所走去。

那女人的双脚似乎很疼。

玛利亚意识到自己的怀疑已真的得到证实，胸口感到一阵紧迫。

她举起奥林巴斯相机，透过变焦镜头，仔细看着那女人的手。

&ldo;咔嚓‐‐呜……，咔嚓‐‐呜……，咔嚓‐‐呜……&rdo;

她拍了三张照片，自动卷片的声音没有影响咖啡馆的宁静。

是的，她想，和都灵的那个男人一样，这妇女的双手也绑着厚厚的绷带。

汤姆这间私人小诊所是让&iddot;吕克的朋友，当地的一位医生租给他的。

他端上一杯咖啡给这弓着背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