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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再次把脸转过去,眼睛只注视着派珀。
&ldo;莎莉经历的苦难已经够多了。
&rdo;她说。
&ldo;她一定希望我们去找她。
&rdo;派珀说。
&ldo;你有那么大胆子,敢替她说她希望些什么吗?&rdo;佐伊说着慢慢微笑起来。
派珀也对着她微笑了,就像是她的影子。
在去沉没滩沿路经过的每个定居地,我们竭尽全力散布消息,把议会企图用水缸囚禁所有欧米茄人的计划公之于众。
尤其重要的是,我们试图警告他们不要主动投身于避难所。
这些占地广阔的安全营地,本应由议会为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欧米茄人提供庇护,在那里任何欧米茄人都能通过出卖劳力,获得食物和居所。
它们是欧米茄人的最后选择,对阿尔法人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无论他们把欧米茄人赶到多贫瘠的土地,收取多高的税率,避难所都是一种保证,即确保我们不会被饿死,从而带他们一起下地狱。
然而近些年来,那些踏进避难所大门的人,再也无法离开了。
各地的避难所迅速扩张,变成囚禁欧米茄人的水缸基地。
然而一次次地,当我们试图在定居地散播这些消息时,却遭到人们沉默以对。
他们抱着双臂,谨慎地盯着我们。
我记起在新霍巴特城外,吉普和我是如何放火的:当火苗被点燃并扩散之后,它开始借助自己的势头传播。
相比之下,散布关于议会水缸计划的消息,更像是意图用嫩绿的树枝在雨中点火。
这并非那种你可以在酒馆里与陌生人分享的故事,那只适用于关于左邻右舍的八卦而已。
我们只敢向那些同情抵抗组织的人提起这一话题,在自由岛大屠杀之后,谁又会主动承认呢?多年以来,议会都否认自由岛的存在,现在他们转而宣扬它已沦陷的消息。
自由岛街头的鲜血让这种坦诚变得安全起来,它已不再是对议会的威胁,反而变成了一个可以让人们引以为戒的传说。
这种警告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人们比以往更加小心翼翼了。
我们接近定居地时,人们从田里直起腰看到我们,双手都会握紧草杈和铁锹。
我们冒险进入特鲁里,这是一座规模很大的欧米茄城镇,但每次我们踏进酒馆,里面热闹的交谈声立刻止歇,就像油灯被突然吹熄一般。
每一桌的人都转头看向门口,对我们上下打量。
他们的高谈阔论再也没有重启,转而被窃窃私语所取代。
有些人看到佐伊没有烙印的脸庞,马上推开椅子转身离去。
毕竟,在酒馆里谁有胆量在三个衣衫褴褛的陌生人面前谈论抵抗组织,何况三人中间还有一个先知,外加一个阿尔法人。
最令我们沮丧的遭遇,不是那些拒绝与我们讲话的人,反而是那些看起来好像相信我们,但却无动于衷的人。
有两个定居地的居民听了我们的故事,貌似也理解了阿尔法人对付我们的计划,明白水缸计划是过去几年来议会政策所要达到的目标。
然而,我们不断听到的疑问是,我们对此又能如何呢?没人想要承受这条消息带来的沉重负担。
他们所背负的已经够重了,我们在经过的每个地方,都看到人们脸庞消瘦,眼窝深陷,眼眶骨几乎要撑破面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