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玫？玫玫是你吗？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子激动的声音。

“叔叔，玫姐出事了……”

……

手术室的红灯依然亮着。

看着对面那年近五十岁，两鬓带着星星点点白发的中年男人，避开男人的目光，周小阳将昨晚的冲突和今天的事件，有选择和保留地讲述了一遍。

疲惫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在周小阳面前响起。

“这么说，周小友，是你救了玫玫？”

周小阳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我当时能更果断点，或者玫姐就不会被野狼打那么一下了。”

“你很勇敢，小伙子。”

杜玫的父亲伸出手，在周小阳肩膀上拍了拍，“作为玫玫的父亲，玫玫能有你这样的朋友，那是她的福分。

我叫杜海生，这是我的名片，你以后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可以按上面的联系方式来找我。”

周小阳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然后收进钱包里，点了点头。

“查查看那个野狼的底子，敢动我杜海生的女儿，我让他死无全尸，陈修，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

杜海生转头对他身旁一个面容消瘦、穿着白衬衫、身材修长、助理打扮的年轻男子道。

“是，董事长。”

年轻男子悄无声息退下。

周小阳和杜海生再次陷入了无言的沉默和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

登！

手术室的红灯停了，这意味手术结束了。

杜海生那张处变不惊的脸，和周小阳那张颓丧的脸，顿时都变得紧张起来。

手术室的门打开，满头大汗的医生站在门口，摘掉已经浸透的口罩。

“手术非常成功。”

“但是……”

周小阳第一次觉得“但是”

这个词语是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词语了，美好的结果后面为什么偏偏要带着这样一个词语。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仍然昏迷不醒。

颅腔内的积血我们已经尽可能地排干净了，但总有残留压迫着她的神经，这可能就是她昏迷不醒的原因。”

医生的语气非常疲惫。

“医生，玫姐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