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七天一针？前七针，是一气呵成，接下来三针是瞬间落下，最后的三针，却要七天才能落一针？”

吴老回想了一下天马十三针的具体情况，张口询问道。

“嗯。”

周小阳点点头，然后拿上自己的外套，对杜玫投去一个微笑，然后对杜海生和吴老道，“叔叔、吴老，我下午还有课，接下来的药剂方面我帮不上什么忙，我就先回学校去啦。”

“小友这就要走？”

吴老老脸一怔。

周小阳察觉到吴老有话要说：“吴老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晚辈？”

“小友，你过来，老朽真有几句话要说给你听。”

吴法平意味深长看了周小阳一眼，朝一处无人的角落踱步而去，周小阳连忙跟上。

对这德高望重的老人，他还是由衷地敬佩的，若不是吴老方才尽力斡旋，他可能连救杜玫的资格都没有。

“吴老，您有何吩咐，小子一定恭敬听着。”

、

“小友针法高明，却还没有正式请教过小友名讳。”

吴法平缓缓转过身子，正对着周小阳，此地没有人来往，倒也算是一处僻静处。

“吴老，我叫周小阳，您叫我小周就可以。”

周小阳忙答道。

“小周，你的针灸之术，恐怕已冠绝天下，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医术已登堂入室，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只不过，老朽有句话，却还是想送给小周你。”

吴法平脸上露出一股严峻的味道。

“吴老，您说！”

“山不可倚，水不可依。

天地之间，男儿自立。”

吴老眼神悠然，缓缓吐出这十六字。

周小阳浑身一震，在心中重复念了一遍这短短十六个字，只觉其中藏着诸多深意，转念一想，便明白吴老这是在警示他——

“山会崩，水会涸，唯有自己的强大才是别人夺不走的……而吴老在此时特意把自己叫到一边来提醒自己，那意味则是提醒自己，莫要过分依靠、依赖某座山、某条河。”

至于这山水指代的是谁，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周小阳感激地看了吴法平一眼，点了点头。

“这东西放在老朽这里，算是蒙尘，它在小友你手里，或许还能多救几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