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版。”

孟凉神色严肃地看着程玉版。

“怎么了？”

程玉版摸了摸脸蛋：“我脸上有灰？”

“你……方才写的字，还在桌上。”

孟凉将双眼移向桌面。

王芝也跟着看过去，果然，那字分毫未动。

“这么久，早该干了啊……这么说，我……”

程玉版用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我……水？”

“是！

一定是！”

王芝盯着那两个字道：“我族中姐姐王荔，上姑射山后可以操纵风，经她手流过的风，一定是她最后触碰过的那样！

玉版你若是未曾修习过画符念咒操纵水的术法，还刻意用在这里的话，那你将来一定是个水修！

你，你将来可以进鲲鹏堂的！”

王芝大声叫道，脸上满是激动。

“我，我爹爹不是，我母亲也不是，我姐姐更不是了……没想到居然是我？”

程玉版张着嘴巴，满脸都是难以言说的奇怪表情。

“是你？什么是你？”

孟凉问道。

“没什么。”

程玉版胡乱在桌子上抹了两把，将那点水迹都抹去了，她脸色古怪了一阵，又斜倚回了床头，继续翻那本丢在一旁的话本。

“你既然有此天资，怎么能浪费呢！”

王芝在一旁痛心疾首地跳脚。

“别吵，这个侠盗是死是活我还没看到呢！”

程玉版目光不离手上小说，又对着桌上的问数努了努嘴：“你们要用就拿去用吧，别给弄坏了，我母亲说，现在这东西缺得很。”

孟凉觑着程玉版是当真不在乎自己还有这么一手本事，还是瓜子照嗑，小说照看，修行放在一边的样子，便也不将方才程玉版那一阵反常放在心上，上前摸了摸桌上的问数，笑嘻嘻地问程玉版道：“玉版，这个借我用用？”

眼睛还是粘在书上的程玉版将瓜子壳随手扔在地上，颇为大方地摆摆手：“随便。”

孟凉心头一阵激动，将那个小小罗盘抓在手中，对王芝道：“王芝，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