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家里负担真的很重，出生没多久的小弟弟，母亲工厂的倒闭，虞燃的大学梦……真的供不起两个孩子都念大学，因此季赭选择了读职高。

季赭在前头骑车，闻言后说：&ldo;对，我真的不喜欢念书。

&rdo;

&ldo;但是你成绩那么好，那么有成就感，怎么句不喜欢呢？&rdo;

&ldo;考试考得好就是成就感了？&rdo;他失笑，&ldo;小笨蛋，成就感不是这么简单的。

&rdo;

&ldo;那是什么？&rdo;

&ldo;是赚钱，可以买很多东西。

&rdo;尤其是给你买很多东西。

虞燃似懂非懂，思绪正空茫的时候，车子往下坡走，一个失重，她&ldo;啊&rdo;的一下，赶紧伸手抱住季赭，季赭大声笑了，让她坐稳一点。

他们吃了鸡肉米线，在河边玩了很久，然后齐齐躺在干燥的糙坪上，对着暖烘烘的阳光，随便说着什么，虞燃说着说着就犯困，闭上眼睛，说&ldo;哥，我好困，打个盹。

&rdo;

季赭拿下自己嘴巴里的狗尾巴糙，用毛茸茸的那头扫了扫虞燃的脸颊，虞燃笑着躲：&ldo;别捉弄我，我真的好困……睡一会先。

&rdo;

她睡着后，季赭就眼睛都不离开她脸颊半点地看她。

然后贴过去，很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再宠溺地看她。

听着她轻微的鼾声，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唇，长长的睫毛窸窸窣窣地排在一起……他就躺在她边上，想着，就这样一辈子……是不是挺美的？

那会有个男生不依不饶地追求虞燃，还跟踪她回家，虞燃怕的不行，结果是季赭出面赶走了那个男生，赶走后还特地叮嘱虞燃不许在学校里穿短裙，不许在学校里偷偷戴耳坠，天气再热也不要脱到只剩下里头的无袖t恤，不许对别人笑得甜，不能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异性……

&ldo;怎么这么多规矩？&rdo;虞燃嘟囔。

&ldo;因为你如果不小心翼翼，容易招惹烂桃花。

&rdo;他拍了拍她的脑袋，&ldo;你们这个年龄的男生很容易发情，要是盯上你了，在背地里对你使坏，你该怎么办？&rdo;

他总说这个年龄的男生这不好，那不好，居心叵测，用心不良，花心好色，没责任感……

&ldo;你也没比他们大多少吧。

&rdo;虞燃反诘。

&ldo;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猴子怎么和我比？&rdo;他说，&ldo;你听我的没错，别一时头昏脑热地恋爱，你们周围那些男生心态都不成熟，对你好也是有企图的，玩过就算的那种，到时候你吃亏都没地去说。

&rdo;

于是，他将她护得很紧，有空就来学校门口接她回家，还对她周围出现的男生虎视眈眈。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虞燃有个皮肤很好，长相英俊，眉目却充斥&ldo;凶神恶煞&rdo;四字，类似守门神功效的大哥。

&ldo;吴小苑和周军也在谈恋爱，周军对她可好了，才不是你口中说的那样。

&rdo;虞燃拿学校的一对情侣反驳季赭的&ldo;这个年龄的男生皆禽兽，爱情皆是耍流氓&rdo;的观念。

季赭只是轻笑，笑得风轻云淡，没说话。

&ldo;看你高深莫测的样子……好像你很懂情爱一样，那你说，爱情是什么？&rdo;

&ldo;爱情就是，&rdo;他声音顿了顿，敷衍道，&ldo;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rdo;

她一脸困惑。

&ldo;至少对方。

&rdo;他伸手很温柔地拢了拢她的头发，&ldo;得对你负责任，让你过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