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无可奈何地悲伤，还是难以理解的困惑。

这个问题并没有纠缠蝙蝠侠太久，因为很快，防火女就说出了她在想些什么。

“难道不是你杀了露克蕾西亚吗？”

在大家（包括那些后赶到看热闹的神罗战士）的注视下，防火女歪了下头，用最温柔的语调戳开了萨菲罗斯不敢面对的某个事实：“明明是你杀了露克蕾西亚，为什么要说是她抛弃你呢？”

银发少年的怒气顿时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刚刚还杀气四溢的萨菲罗斯从空中降落下来，他站在蒂娜的面前，脸上露出了像是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打了闷棍一样茫然无措的表情。

即使作为防火女的她无法用眼睛真实看到这个被她养大的孩子，蒂娜也完全能够想象得到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是逃不开注定要在任务世界养儿子的诅咒了吗？

蒂娜在心里叹了口气，向着萨菲罗斯伸出手，平静地问道：“闹够了吗？”

不知道当初萨菲罗斯黑化后对着克劳德是不是也是一副反派死于话多的表现。

她忍不住这样想。

那边还不知道自己被‘露克蕾西亚’定义为了反派的萨菲罗斯抓住她伸出来的手，低垂着脑袋，用非常小的音量闷声说道：“露克蕾西亚，对不起。”

蒂娜的心情有些复杂。

“没关系。”

她轻声说着——谁让这个萨菲罗斯是她亲手养出来的呢，不然早在第一次跳反的时候就被她送去冥府跟艾蕾作伴了。

“你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蒂娜露出老母亲一样把他给原谅的微笑把萨菲罗斯原本顺滑的头发揉成了乱草。

“当然是和你一起离开，露克…”

萨菲罗斯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了站在旁边的蝙蝠侠，想到刚刚自己动手时这个男人护着蒂娜的行为，他又看了他几眼，从善如流的改口：“我想要跟在你身边，母亲。”

莫名被爆年龄的蒂娜沉默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想要撸起袖子打这个萨菲罗斯一顿的想法。

看着面前的母子情深，蝙蝠侠莫名的看了眼杰森。

脸色一直没有好转的的女装杰森皱了皱眉，不甘示弱的想着蝙蝠侠瞪了回来，同时还没忘记露出个阴森的笑容。

蝙蝠侠平静地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

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