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提醒你，《小望远镜》杂志没有那么多财力支付你可能期待的那种酬金‐‐&rdo;

&ldo;男人发明了金钱。

女人发明了互相帮助。

&rdo;

一个聪明的人，路易莎想，能看清什么是陷阱，什么是机遇。

&ldo;我清楚……一个无足轻

重的记者怎么能&lso;帮助&rso;一个你这种身份的女士呢，菲?&rdo;

&ldo;不要低估了自己。

友好的新闻记者能成为重要的盟友。

如果什么时候你想要讨论任何

更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天鹅颈岛上的工程师们每年吃掉多少薯条‐‐&rdo;她的声音淹没在餐具

的碰撞声、鸡尾酒会酒吧里的钢琴声和身后的笑声里，&ldo;比如说思科史密斯博士收集的关于

九头蛇反应堆的数据，仅仅是举个例子，我保证你会发现我比你想的更愿意合作。

&rdo;

李菲捻了捻手指，餐后甜点的餐车就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

&ldo;下面，柠檬和甜瓜做的果

汁牛奶冻，卡路里很低，很爽口，在喝咖啡前吃最好。

这事你信任我吗?&rdo;

转变太突然了，路易莎几乎都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不是刚才所听到的。

&ldo;我相信你说的。

&rdo;

&ldo;很高兴我们彼此理解。

&rdo;

路易莎想：新闻业中允许多大程度的虚假成分?她记得一天下午在医院的花园里，父

亲给出的回答：我是否曾经为了得到我的新闻而撒谎?如果能让我距离真相更进一英寸，

每天早饭之前就能撒十英里高的弥天大谎。

36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路易莎的梦境，让她回到了洒满月光的屋子。

她抓过台灯、收音机

闹钟，最后才抓到电话听筒。

有一阵儿，她记不得自己是谁，在什么样的床上。

&ldo;路易莎?&rdo;

黑色深渊里传来的声音让她记起来了。

&ldo;是，路易莎&iddot;雷。

&rdo;

&ldo;路易莎，是我，艾萨克，艾萨克&iddot;萨克斯，长途电话。

&rdo;

&ldo;艾萨克!你在哪里?现在几点了?为什么‐‐&rdo;

&ldo;嘘，嘘，对不起，吵醒你了，对不起，我昨天凌晨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