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她所言，她所住的公寓确实不大，一个客厅，一间卧室，这样的环境，一人居住是绰绰有余。

若要再多住一人，那人只会是能与她同床而眠的人，而绝非一个地位相差甚大的仆人。

照常理这么理解是不错，但在夏正帆脑里过了一遍，却得出了完全迥异的结论：锦绣&iddot;莫是在欲盖弥彰。

所以他这样说，&ldo;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何我每次在清晨看到你家的宁波姨娘走出这栋公寓楼，她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呢？&rdo;这不是他看到的，是他的保镖看到的，但也仅仅是一次，哪怕仅是一次，他都可以打出一张诈牌了。

果然，诈牌一出，锦绣&iddot;莫就马上落了下风，很不合时宜地支吾了起来。

无疑，被人当面拆穿谎言，是一件很难堪的事！

&ldo;我再问你一次，那晚你在哪？&rdo;夏正帆步步紧逼。

&ldo;我在亭子间里！

&rdo;锦绣&iddot;莫说了实话。

&ldo;那晚打电话的人是谁？&rdo;谢振华插了一句，他这样做并未得到夏正帆的许可。

&ldo;……&rdo;

锦绣&iddot;莫突然露出恐惧的表情，前倾的上身突然倒向了沙发靠背，眼睛瞪得大大地直视前方。

谢振华追问，&ldo;是谁？&rdo;

夏正帆从沙发里站起身，走到锦绣&iddot;莫的跟前，抬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手颓然落下之时，发出了一声幽幽的叹息，&ldo;她死了。

&rdo;

还未问出结果，线索就给掐断了。

好一个算无遗策的对手！

凶案现场不宜久留，因此夏正帆提议，&ldo;走吧！

&rdo;

&ldo;……&rdo;谢振华沉默以对。

两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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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诡谲多变

那个神秘的女人是谁？

这样的话题，一经提起，就注定会勾起谢、夏二人的不安，但他们谁也无法回避‐‐但在这个早晨，夏正帆必须回避，他要去一个地方，把精力用去见一个人。

会面地点在松机关驻地，他所要见的人是村上中佐。

所要谈之事，若不出他意料的话，应与季行云之死有关，季行云一死，村上就会着急，季行云曾许诺的利润，从此就成水中月镜中花了。

见到村上，夏正帆才知道自己猜错了！

季行云之死，村上一点都未放在心上，甚至连利润一事提都未提。

从头到尾，村上表现出了一个完全不知情者才会有的坦然。

村上表现得如此超然物外，并非是他不在意，而是他暂时不能在意。

要见夏正帆的人，是另一个人，一个藏身在阴影里的人。

村上的引见方式很奇特，先对着那人先鞠了九十度的躬，然后才毕恭毕敬地说，&ldo;阁下、彼は来た！